话音未落,答托托突然伸手去够话筒,却被张道清巧妙地躲了过去。
“怎么就不重要了?你好歹也是个天师啊!你怎么跟……”
“泼皮无赖”四个字在答托托喉间打转,他瞥见张道清眼中闪烁的狡黠,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想起道教那句“骂我者替我挡罪”的说法,答托托不禁在心底腹诽,这找谁说理去?
张道清贱兮兮地笑道:“嘿嘿,现在知道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了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妙语连珠间,观众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笑声。
直到工作人员抱着装满丹青水彩的木箱,踩着高跟鞋“哒哒”走上舞台,清脆的脚步声才将两人拉回现实——差点忘了,他们上台是来作画的!
张道清抬手轻捋胡须,率先打破沉默:
“今日比试,以‘江南烟雨’为题!”
答托托嘀嘀咕咕道:“喂?江南烟雨?你问我过我意见了吗?”
“那你想画什么?”张道清真是拿答托托没办法。
答托托双手环抱胸前,大声道:“江南烟雨!”
张道清:“???”
随着一声“开始”,两人迅速投入创作。
张道清铺开宣纸,手腕轻转,饱蘸浓墨的羊毫在纸上游走。
寥寥几笔,远处山峦的轮廓便跃然纸上,墨色由深至浅,层次分明。
“学着点,我这叫丹青水墨,跟刚刚的丹青彩绘可不一样。”
张道清一边调侃,受伤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他时而用侧锋扫出朦胧的云雾,时而以中锋勾勒挺拔的翠竹,动作行云流水,尽显大家风范。
另一边,答托托则专注地调配着水彩颜料。
构图上的问题,两人几乎都已经不用再考虑。
答托托将群青、天蓝、白色颜料在调色盘上混合,轻轻刷出天空的色彩,水色交融间,烟雨朦胧的天空便呈现在画布上。
接着,答托托用湿润的画笔点染出远处若隐若现的房屋,再以细致的笔触描绘近处被雨水打湿的花朵,色彩明快而富有层次,西方水彩的通透感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才是写实!这才叫光影效果,这才是水彩画!”
“你也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