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睡觉吧。
等到第二天从地里回来,春蝉才提醒她,“少夫人,之前平护卫来禀报,说是昨日晕倒在车前的人已经醒了,说是要当面谢谢您。”
岳青思一愣,“谢谢我?”
这话说得多稀奇啊。“下午见见吧。”虽然大夫都说了是真晕,还是营养不良才晕,但是,还真是故意凑上来‘碰瓷’的啊。
春蝉微微有些担心,“这人来历不明,少夫人还是得小心为上。”
岳青思轻笑,她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明白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
“放心吧,不过是见见而已,平物要是连个饿得晕过去的人都制不住,那就当我运气不好。”
春蝉想想也是,和夏喜对视一眼,显然等会儿去通知怕平护卫时,还得叫他打起精神来盯着那位意图不明的公子。
祁严跟着平物进来时已经换过一身衣裳,当然杂学堡没有合身华贵的衣裳给他穿,不过,就他能饿晕的经济状况,应当没有多少立场来嫌弃。“在下祁严,见过少夫人。”
岳青思右眉一挑,身着粗衣麻布,瘦得叫温润的五官都减弱了几分风采,可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可不像是一个如此落魄的人应该会的。
她没有立刻开口,手指轻轻落在桌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叫祁严本来就没有把握的心更加没底,只是他尽量稳住心态,面上似是无知觉,不动声色。
岳青思突兀地勾起唇,“我不太喜欢绕弯子,你找我,有什么想法?”
她的直接出乎祁严的预料,对于都督府的少夫人,外界知之甚少,他暂时还不知道昨天她的壮举,否则怕是还得掂量掂量。
祁严稳住声音,“在下于商算是有几分天赋,遂想要毛遂自荐,为少夫人尽犬马之劳。”
还真是主动送上门碰瓷的啊!
岳青思自然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用他,“祁公子是吧,你的身体暂时还很虚弱,再说,我现在对于经商没有多大的野心,怕是委屈了祁公子一身的能耐。若是你愿意的话,可以暂时在堡里休养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尽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