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的温枝一个踉跄,差点把茶水吐出来。这裴奉瑾居然是薛少师的学生?那薛少师再教小团子的话,辈分不就乱套了?
罢了罢了,就各论各的吧!
等裴奉瑾直起身子时,薛少师和温楼这才发现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痕迹虽然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很明显,一看就是前几天被人揍的。
至于这揍人的“凶手”是谁……
温枝双手一摊,满脸无辜地表示:不是我、我没有、不知道!
“哈哈哈,当年七郎来听学时也是这般大,一开始总是躲在五郎身后不爱说话,谁也不搭理。谁知道后来熟悉了,他倒也是机灵,就是性子跟个泼猴一样!”
薛少师十分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到裴奉瑾幼时的事情,还是有些哭笑不得。
温枝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裴奉瑾,这很符合他的形象。
薛少师的话也很符合她上学时期班主任常说的一句话:
这个娃儿还是聪明,就是心思不用在学习上!
几人又是闲话家常一阵,薛少师和温楼便要告辞。
离开前,温楼将温枝单独拉到了一边。他是个武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栀栀,你在裴府要千万照顾好自己。”
“好,我知道了。”
温枝和裴奉瑾满脸笑意地将他们送了出去。刚回到院子,温枝和裴奉瑾瞬间变脸,让立夏带小团子继续到萍园去放风筝。
“你适才嚷嚷什么?”
温枝轻抿一口茶水,目光投向一旁怒气冲冲的裴奉瑾。
谈及此事,裴奉瑾一屁股坐在贵妃榻上,双手抱胸,直勾勾地盯着温枝,开口道:
“我难道没有告诫过你,不要将你暗中豢养的那个什么珩、什么宣的事情泄露给他人知晓吗?”
“我何曾养过什么人?”温枝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就随口说了那么一两次,他记得比自己都清楚。
“你少在我面前装傻充愣!”裴奉瑾显然并不相信,自顾自地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继续说道,“如今外面都在疯传你在寒相寺与他人私会!甚至还将你随身携带的荷包赠予那人了!”
温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日大夫人徐氏身边的丹林偷偷拿走自己的荷包,竟是为了制造这般流言蜚语。
不过她着实好奇,这大夫人徐氏究竟对原主怀有多大的恨意?竟然如此恶意编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