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温枝吹了吹手指上的朱砂粉,"承惠二十贯,诚惠。"

“你们在做什么?”

裴奉瑾挟着风雪撞进门时,正瞧见温枝的手指正戳在程九郎眉心。他新裁的月白袍子沾了炭灰,手里买的糖葫芦"咔吧"裂成两截。

“裴兄!这泼妇.......”曾四郎捂着脸要告状,却被裴奉瑾一把揪住后领。

"我让你们来照顾十三娘的生意。"他额角青筋直跳,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你们照顾到挨耳光?"

程九郎指着满地碎银喊冤:“你说要给她点'颜色'...”

“城东绸缎庄的'艳色锦'!”裴奉瑾从怀里掏出匹红绸,急得跳脚。“让你们买来给她看看花样!”

温枝突然揪住裴奉瑾耳朵:“你教的好兄弟!砸了我七个炉三扇窗,还吓跑我养的虎纹猫!”

“好好好,是我的错!”

温枝把铜钱护甲按在他唇上,“先让这俩活宝的账结了!”

曾四郎放下等额的钱帛,趁机拽着程九郎往外溜,却见裴奉瑾反手甩出两枚铜炉:“带着你们买的'暖手炉',滚去护城河醒醒脑!”

炉盖突然弹开,滚出两团雪球,正正砸在二人后颈。

“裴七!你往炉子里塞雪球作甚?”

檐下冰棱被笑声震落,映着两串依偎的影子。程九郎揉着冻红的鼻子嘟囔:“裴兄说的'照顾生意',原是要咱俩当冤大头......”

曾四郎把铜炉顶在头上挡雪:“下回他说'照顾',我宁可去照顾护城河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