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被一把鎏金扇骨猛地挑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蔺长钰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当他看到孟蝶手腕上戴着的那十二根银镯子时,不禁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孟十娘,您这是把整个银楼都搬到手上了不成?”

孟蝶闻言,白了蔺长钰一眼,然后用力甩开手中的账本,准确无误地拍掉了蔺长钰正伸向点心盘的手:“少打这些点心的主意,先说说你前几日打碎的那些琉璃盏该怎么赔吧!”

蔺长钰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笑出声来,爽快地应道:“赔!自然是要赔的!”

温枝眨巴着眼看着孟蝶和蔺长钰,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你这物件倒是还挺有趣,不如卖我百十个,我拿去练武场当靶子!”蔺长钰又看上了温枝椅子上的如容靠背。

孟蝶忍不住嗤笑。“不行,栀栀姐姐说了,这个叫做什么来着?哦对,非卖品!”

“劳烦取那对翡翠耳珰给我看看。”

伴随着这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温枝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张望。

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周小娘子刚刚招揽进来的客人谢妗。

谢妗月白披帛抚过朱漆楼梯,发间戴着一支红珊瑚步摇。在看见温枝时眼中划过一丝惊艳,这铺子是她开的?

“谢七娘子!”温枝脸上迅速换上了那标志性的招牌笑容,热情地向谢妗打着招呼。正欲开口吩咐一旁的周小娘子要好生招待贵客之时,却忽然瞥见谢妗的身后还紧跟着一名身穿玄袍的高大男子。

除了萧宴还能是谁?

萧宴始终与谢妗保持着大约半步的距离,神色冷峻,但目光却时不时落在谢妗身上。

“世子?”蔺长钰也注意到了这名玄袍萧宴。

蔺长钰嘴角微微抽搐,追人谢七娘子都追到这里来了?

裴奉瑾微微挑眉,用胳膊肘靠了靠温枝的肩膀,带着一丝戏谑道:“哎,你老相好来了。”

温枝:.......相个der!

温枝几人俯身行礼:“见过晋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