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腾的一下站起身，麻溜地收拾碗筷。

林雪棠将纸笔摆好，让两姐弟先写名字。

她则去整理今天捡的废纸，昨天废纸卖了两枚铜元，她将烟盒包装单独拿出来，剩余的再翻翻，也没瞧见点亮眼的东西。

两天没有一点收获，并不是两姐弟没有认真做事，也不是林雪棠记错了内容。

春桃是在北平收废纸，经常在皇宫附近转悠，遇上宫里的老太监，能收到一两件稀罕物，外面的东西哪能比得上。

“薇薇，你们明日将烟盒包装，带去给收废纸的人，问他有没有单独收这东西。”

“好的大姐。”

“如果有的话，价格不能和普通的废纸一起算，也不要让他压的太低，明白吗？”

林薇薇点头，又立刻说道：“大姐，你快来看我写的字。”

她走到桌前，一眼就瞧见白纸上的字。

她昨天才教的名字，林薇薇写了十遍，拢共能看出好几种字迹，弯弯扭扭的，并不美观。

不过能背着默写出来，且文字正确，对林薇薇来说，就很不错了。

林雪棠眼角带笑，揉了妹妹的脑袋：“薇薇，写的不错，比我刚开始写字的时候，写的还要好看，要加油写，再写更好看一些。”

林薇薇受到鼓舞，心里高兴极了，当下道：“大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写字的，把字写好看呢。”

林雪棠刮了刮她的鼻子，又看向林锐。

这孩子握着笔，目光全神贯注，纸上的字越写越多，也写的越来越好看。

她心里琢磨着，小锐估计是块学习的料子，遂开口道：“学会认字和写字后，我会送你们去上学读书。”

林锐蓦然抬头，瞳孔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嗓子颤抖道：“大姐，你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林雪棠颔首：“不骗你们。”

她能看出，小锐是个喜欢读书的孩子，他的眼睛，他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欢喜。

“可是。”林锐沮丧地下头，有些迟疑道：“去学校的学费很贵，一年要十枚银元，我们家没有钱交得起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