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来了，此人当时低头看书，恰好从旁边路过，没想到竟被听了去。

牛小小张张嘴，想要辩解，被对方一脸冷笑注视着，喉咙不由得发紧，说不出一个字。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林家两姐弟根本就没有教唆牛小小偷东西，这一切都是牛小小自己干的坏事，却推脱到林家两姐弟身上。

“好啊！这下真相大白了，姓牛的，你们害不害臊？”

李来财不知何时从屋里钻出来，一只手在脸上点了点，朝人唾弃道：“跑上门来讨要说法，结果自己一家才是罪魁祸首，丢不丢人啊！”

“是啊，今天这一出戏，演的可真好看，结果自家才是丢人玩意儿。”

……

牛板金被人指着鼻子唾骂，脸色涨得通红，气急败坏道：“你血口喷人，胡言乱语，这些肯定都是你瞎编的。”

“是不是瞎编的，问问你儿子，不就知道了吗？”

吴昊朝地上的人抬抬下巴。

牛板金媳妇立马抓住牛小小肩膀，质问道：“你快说啊，他是不是在胡言乱语？”

牛小小摇摇头，不肯说话。

吴昊继续说道：“学校的老师与租界有名的先生可是说过，谁要是说谎，死后会下拔舌地狱，承受断舌之苦。”

这一句不轻不重，却是让牛小小吓破了胆。

读书人说的话，那能有假吗？

牛小小顿时嚎啕痛哭起来，大喊道：“不是林薇薇，不是林锐，不是他们。”

“我看到他们用烟盒子赚钱太多，心里羡慕他们，我想要偷别人东西。”

“我让他们和我一起去偷东西，他们不让我去，我才自己偷偷去的。”

一字一句，把牛板金等人脸上最后一块遮羞布生生扯掉，也把他们最后的倔强固执给彻底击碎。

众目睽睽之下，牛板金只觉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赶紧拉着人，落荒而逃。

一场荒唐的热闹，就这样消失殆尽。

“多谢了，有你帮忙轻松很多。”林雪棠摁着两姐弟一起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