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咏被病痛折磨,年轻时,五官艳丽深邃的她,此时此刻,却显得极为消瘦,脸上不见一丝红润。
甚至在昏黄的电灯光下,仍是显得面色苍白。
花鸿业看着这丝笑,顿时心里酸酸的。
他之所以不喜欢回家,一是父亲认为他是失败的儿子,他害怕父亲。
二是,他不愿意看到母亲遭受病痛折磨后的样子,他看着心痛,但他内心又想看到母亲,这般冲突纠结,令他十分难受,每次看后,他都会偷偷哭。
“我这不回来了嘛!”花鸿业挤出一抹笑容,“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白丽咏笑的更深了,“你爸今日也回来了,你遇到他了吗?”
花鸿业点点头,“刚在楼下就遇到了。”
白丽咏问:“他可有打骂你?”
“骂了,没打。”
白丽咏摇摇头,“你爸也真是,我让他见着你,一定要你好好说话,就是不听,等待会儿……”
“别说爸了。”花鸿业打断道,“妈,我今日看到一张报纸,上面说的方法,很兴许能治好你的病,我念给你听。”
“好!”白丽咏柔声应了下来,“你扶我起来。”
“要不还是躺着吧,免得着凉了。”花鸿业担忧道。
白丽咏道:“躺太久了,坐一会儿更舒服点。”
花鸿业只好伸手去扶白丽咏,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又拿起枕头抵在后背,然后将挂在架子上的披肩取下,盖身上防止着凉,最后拢了拢柔被。
白丽咏安静地接受自己儿子做事,嘴角始终带着丝丝笑意。
花鸿业拿出报纸,翻到最后一面,正要念,白丽咏先一步瞧见上面的文字,“这报纸叫《希望周报》,希望,寓意很好,是个好名字。”
“《希望周报》卖得很好,有很多人都喜欢看这个报纸,我也喜欢看。”花鸿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