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门风不错。”刘可笑道。
这六个字评价,让辛毗如获至宝,恨不得誊抄一遍,装裱起来。
以后,这就是辛家在扬州的护身符了。
“马车颠簸,还是不要为难小孩子了。”刘可道。
辛毗闻言,将儿子辛敞揪出来,道:“还不快快谢过东阳侯!”
辛敞如释重负,一本正经地行礼道:“多谢东阳侯!”
“你谢什么?不让人读书,等于断人前途!你还要考科举,脑子不灵光就算了,还不努力,以后怎么办?”小姑娘竟然追了出来,小模样还挺精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宪英,不得无礼,还不快向东阳侯赔罪!”辛毗训斥道,瞪了女儿一眼。
“东阳侯,小女在家里被宠坏了,还请见谅。”
“无妨。”刘可道,“读书人都惹人喜欢,更何况是读书人中的女中豪杰。”
“你喜欢我?”辛宪英托着下巴道。
“咳咳……”辛毗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忙打断这令人无语的氛围。
“你叫辛宪英?”刘可问道。
“小女子不才,见过东阳侯。”辛宪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可背得《劝学》?”刘可问道。“……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辛宪英一丝不苟地背诵了一遍。
“不错,有我当年读书的风范。”刘可笑道。
“小女哪能和主公比?主公文治武功,天下无双。”辛毗道。
“爹,我也不差啊!”辛宪英撒娇道。
“好好好,比你弟弟强多了。”辛毗道。
一旁的辛敞一脸委屈,但是又不敢反驳。
“爹,孩儿想要骑马。”辛敞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杀机。
“书都读不好,还想骑马?”辛宪英双手插腰道,“不怕摔死吗?”
辛敞战战兢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骑马有什么不好?”刘可道。
“读书人,骑什么马?”辛宪英理直气壮地道。
刘可笑了笑,道:“读书人为什么不能骑马?生逢乱世,不会骑马岂不是让人笑话?”
辛敞听得慷慨激昂,道:“大丈夫就该学骑马,征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