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慕时韫才从咳嗽中缓过劲来,掰开季澜溪抱着他胳膊的手,看向摄政王妃和慕时年,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包袱是我让她收拾的,我如今朝不保夕,说不定哪天就没了,自然不该耽误了旁人,所以就让她收拾东西,准备把她送出去,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吗?”
这个回答,不仅摄政王妃等人懵了,就连季澜溪也懵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
摄政王妃看着季澜溪的眼神弥漫着一股杀意,“那她跟旁人不清不楚,你也不在乎吗?”
季澜溪连忙道:“我和二公子发乎情止乎礼,谁还没有个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候呢?如今我阴差阳错地嫁给了世子,以后自然是以世子为先。”
慕时韫又咳了两声,“如此最好,王妃以为呢?”
王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季澜溪的目光在王妃和慕时韫之间流连,她怎么觉得慕时韫和王妃之间的氛围很奇怪呢?
慕时韫的视线从王妃挪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婆子身上,声线平静,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既然整件事情是一个误会,此刁奴胆敢诬陷主子,扰我摄政王府安宁,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身边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半边脸的玄锦一挥手,立刻有人出来将那婆子的嘴堵上,拖了出去。
没有人求情,也没有人敢求情。
慕时年脸都白了,看向季澜溪,不料季澜溪的目光却是一直在慕时韫身上,自从慕时韫来了,更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要是季澜溪知道他内心的想法,肯定得给他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她刚差点就被拉去沉塘了,现在正头夫君还在呢,她还和奸夫眉来眼去,是嫌死的还不够快?
“冲喜情况如何,二弟也看见了,王妃,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带世子妃回房了,父王那里,等他回来了儿子自会去请罪。”
说完也不顾其他人脸色如何,掰开季澜溪的手走了,季澜溪草草行了个礼,连忙跟上。
心里直呼,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