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看过去,小吏将方才几人的口供呈到柳侧妃面前。
柳侧妃看过之后,呼吸都乱了,她跪下,
“王爷,这些事情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和清河县主无冤无仇,为何要指使月儿下毒?”
说着看向柳如月,“月儿,我不知道你和清河县主有什么恩怨,但是我什么时候指使你做这些事情了?”
“王爷明鉴!王爷当日赏了妾身浮云锦,妾身做了衣裳后还剩下一些,就想着拿给几个侄女做些香囊帕子之类的,妾身确实是看了月儿做的香囊,但是妾身实在不知道月儿会在里面下药,何尝又知道她要害清河县主呢?”
柳如月听着这话,便知道姑母是要放弃自己了,当下心也凉了。
她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却收到了自家姑母淡淡的警告的目光。
柳如月瘫坐在地上,她知道,谋害县主的罪名一落下来,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季澜溪看着柳如月,心里只觉得讽刺,
早知一朝事发会毁了自己的一辈子,还要和柳侧妃一起害她,凄惨收场,也是活该。
“柳侧妃确实不是主谋。”季澜溪缓缓说道。
柳侧妃脸色一喜,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季澜溪接着说道:“就算春衫乱和蛇涎草是柳侧妃为之,但今年为何突然换了御酒?又为何事情发生,一切又都是那么合理?”
“要在宫里下手,柳侧妃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
能在宫里做这样完美无缺的计划,须得对宫务了如指掌,还得是位高权重的人才行。
而陛下的后宫里并没有妃子,也没有皇后,宫务一直在太后手里。
想到这里,一众大人的脸色当即变了。
这时,衙役来禀报,“王爷,几位大人,太后身边的秋尚仪来了。”
季澜溪一怔,直到秋尚仪进来,她才反应过来这个秋尚仪就是那天送她出宫的那个。
秋尚仪淡淡立于台下,“王爷,几位大人,微臣带来了太后的口谕。”
“太后口谕,皇室本就凋零,谋害皇室县主,罪不可赦,请诸位大人秉公处理,一定不能放过主使。”
一众大人躬身,都暗地里抹了一把冷汗,
“谨遵太后懿旨。”
今日大佬一个个的来,他们当官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过这么憋屈的三堂会审。
秋尚仪淡淡扫了一眼中间的柳侧妃,以及柳如月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