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大人此话何意?此乃公事,怎能让本官和一个女子详谈?”
简直是胡闹!
慕时韫露出惊讶的表情,“刘大人,你不会还不知道吧?红砖烧制的方法就是我娘子提供,和平州一群烧砖师傅一同研究出来的,这红砖的烧制乃是由我娘子全权负责,我无权做主。”
刘芹脸色一僵,“这,这怎么可以呢?”
他原先就打听到这红砖是钦差大人的夫人教的,他并没有放在眼里,因为女子在他的潜意识里,是不可能做得出这么伟大的事情的,所以他只当是慕时韫宠爱自己的女人,故意为她造势罢了。
“这红砖烧制的方法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怎么能由一个女子做主?夫人若是将其交由钦差大人打理,一定能为百姓做出更多有益的事情。”
季澜溪勾唇,“不好意思,刘大人,这红砖的烧制方法乃是我一人所有,自然该归于我处置,刘大人若是不想合作,那就请回吧。”
刘芹差点站起来,“你可知这红砖能帮助多少受难的百姓,你怎能如此自私?!”
慕时韫道:“刘大人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如今雪灾还没有过去,刘大人为何不拿出全部的积蓄救济百姓?难道只因为刘大人不愿意拿出全部的积蓄,我就要说刘大人自私吗?”
“这怎能混为一谈?!”
“这怎么不能混为一谈,”季澜溪道,“刘大人需要女子的帮助,却又不愿承认接受了女子的帮助,既然你如此看不起女子,那这事也不用再谈了。”
“秦州的百姓我们不会不管,但是来日上奏,不该领的功劳,刘大人还是莫要冒领了,后面还有不少烧砖的师傅在等我,我就先走了,刘大人自便。”
季澜溪说着,站起来就要离开。
慕时韫一个人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他也跟着站起来,拉着季澜溪的手,两人相携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慕时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忘了提醒刘大人一句,我不日就会派遣烧制红砖的师傅到秦州,刘大人既然得了好处,以后吧就莫要再做出如此离间我们夫妻感情的事情了,免得不知情的人以为刘大人忘恩负义。”
说完嘲讽一笑,两人一起转身离开。
等人都走了,刘芹一拳头砸在桌子上,他上任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