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赶紧报了上来。
慕时韫和季澜溪当即过去看,结果在那暗道里发现了铁矿运输的痕迹,还有不少矿石粉,当即就确定了,那些人就是从暗河将铁矿送走的。
“沿着河去找,务必要找到他们把铁矿运到哪了!”
“是!”
从铁矿场里出来,日头已经西斜了,这一趟收获满满,慕时韫虽然疲惫,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非常好,神采奕奕的。
马车上,季澜溪微微阖着眼睛小憩。
慕时韫一边十分殷勤地给她捏着腿,一边道:“娘子,你说他们可能会把铁矿藏到什么地方呢?”
季澜溪阖着眼睛,心里却在想着慕时韫的话,
铁矿开采出来肯定是要冶炼的,开采可以用煤矿来掩饰动静,冶炼可是需要大量的火,冶铁还需要锅炉,还有烟……
烟?!
季澜溪猛地睁开眼睛,“我知道他们可能会把铁矿藏在哪了!”
“哪?”
“砖窑。”
砖窑?
慕时韫沉吟片刻,逐渐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冶铁是需要火的,无论是什么火,只要烧起来,就必定会有烟。
而秦州也有不少砖窑,烧砖的窑和冶铁的锅炉虽然不一样,但是要伪装起来,却也是不难的。
慕时韫当即就抱着季澜溪狠狠啃了一口,
“娘子,你真是太聪明了!”
“不敢当,不敢当。”季澜溪被他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慕时韫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审刘芹,还要应付那些家族,还有铁矿的事情,脑子跟浆糊一样,自然不容易想到,要是闲下来,他肯定也能想到其中的关窍的。
慕时韫大喜过望,当即让玄锦吩咐下去,着重找有砖窑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日,慕时韫一边在牢房里和刘芹耗着,一边等着底下人的消息,只是秦州砖窑那么多,想找起来也是不容易的。
共事了一段时间,慕时韫也逐渐发现江潮生不是那些酸腐文人,是真的有真才实干的,比如这次稳定人心,江潮生就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不光是慕时韫,其他官场老道的官员也不禁对这个放弃京城大好前途,却来秦州当一个长史的探花郎刮目相看。
贺仲的身体在季澜溪的调理下已经大好了,甚至比中毒之前还要康健,每日在衙门和江潮生一起共事,总觉得江潮生有点像他的一个故人,但是具体是谁,他又想不起来了。
这日,江潮生正在处理公务,又发现贺仲在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