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刚想跟他掰扯几句,话还没说出口,一股恶心感传来,她当即也顾不得掰扯了,扶着桌角吐了起来。
“yue……”
慕时韫想去给她顺顺气,又怕他过去又被嫌弃熏到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里的无力感更甚。
完了,现在连说也说不得了。
好在季澜溪没吐一会儿,橘子就来了。
动静不小,竟然是几个暗卫合力抬了一筐进来。
“这么多?”季澜溪往外看了一眼,着实有点被这大阵仗惊到了,还是暗卫搬来的。
雁归道:“奴婢去拿橘子的时候碰到了王爷身边的赵叔,赵叔去禀了王爷,王爷就让人把库房里的橘子都搬过来了,王爷还说世子妃想吃多少橘子都行,府里要是没有了尽管让世子去寻。”
季澜溪:“……”
慕时韫:“……”
好了,他现在在府里的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慕时韫拿了一个剥了递过去,雁归接了递给她。
慕时韫本来就很塞的心突然就觉得更塞了,现在他给他媳妇投喂点吃的都得假手于人了。
季澜溪吃了两瓣,就放到了一边。
她也不是很想吃橘子,就是有点想闻橘子皮剥开之后的那个味。
季澜溪看向雁归,“你们先出去吧,午饭我倒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各种口味的都做一点吧,分量不要太多,多了浪费了。”
雁归福身,“是。”
“不吃了?”
季澜溪摇头,“不吃了。”
慕时韫伸手过去,把她没吃完的那半个橘子拿过来自己吃了,感觉还挺甜的,又拿了一个。
“别吃了,正事还没说完呢。”
说起正事,慕时韫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云州发生了地动,澜江的堤坝塌了,江水决堤而下,所到之处,百姓十不存一,刚过了雪灾,又是地动,坊间传闻是因为陛下失德。”
“所以那些人就行刺了?”季澜溪震惊。
堤坝塌了,他们杀了陛下又有什么用?只会让国家更乱。
“我昨夜在宫里,就是在审这些刺客,此事一出,朝野震惊,陛下当即就派了工部的人去抢修堤坝,治理水患。”慕时韫道。
“为何不过几个刺客,御林军却死伤惨重,而同行的你却毫发无伤?”
“我也在查,事情确实有些蹊跷,按理说有了灾情,应当由地方长官上报才对,而云州州牧的折子,今日一早才到京城。”
“难道堤坝坍塌跟那些人有关?”
慕时韫摇头,“那些人应该是只负责闹事,不知道其他的了。”
“不过我这次护驾有功,陛下已经免了我守城门的惩罚了。”
季澜溪蹙了蹙眉,“这可未必是件好事。”
正说着,雁归来问他们能否摆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