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还没说完,夫人的病确实没办法根治,不过我能给夫人再开一剂药,只要夫人遵医嘱细细地养着,基本可以保证不再复发。”
“那太好了!”殷迟凌道,“弟……大嫂尽管开药,需要什么药材我都能找到。”
季澜溪点头,开药的时候都按照最好的药来开。
“炮制成药丸,每日睡前一粒,不可断药,注意事项我也写在下面了。”
殷迟凌双手接过药方。
送走了殷夫人和殷迟凌,季澜溪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
“哎哟,人际交往,可真累啊……”
慕时韫正好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她这句话,走过去将人抱起来,
“辛苦娘子了,我抱娘子回去。”
季澜溪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那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慕时韫骂骂咧咧了好几天的逆子的缘故,季澜溪在对着慕时韫吐了一个星期后,终于不再对着他吐了,反而懒怠得很,凡是能让他代劳的绝不自己做。
慕时韫乐在其中,也终于对着孩子又有了好脸色。
“今天陛下又叫你去干什么?”
慕时韫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云州又下了暴雨,把工部强修了半个多月才修好的堤坝又给冲毁了。”
“又冲毁了?”
“嗯,不过好在百姓上次就已经疏散过一次,这次损失倒没有那么惨重。”
到了蕴玉轩,慕时韫一脚把门踢开,抱着季澜溪进屋,把她放在榻上,蹲下身来给她脱鞋子。
“我可能又要出远门了。”
慕时韫冷不丁说了一句,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季澜溪的眼睛,
“抱歉,说要陪着你到生产的,怕是要食言了。”
“陛下也太不人道了,不给你发俸禄,一有什么事就先找你,分的还都是辛苦活。”
季澜溪翻了个白眼,嘴都撇到二里地去了。
慕时韫见她这样只觉得可爱得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次应当过不了多久,一两个月就能回来。”
季澜溪瞪大眼睛,怒道:“你刚给我脱了鞋就摸我头!”
慕时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