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端上合卺酒。
“合卺交杯,永以为好!”
两人隔着盖头,交叉着喝了合卺酒。
又有人拿着剪刀上前,各自剪下他们的一缕头发用红线绑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礼成!”
喜婆嘴里的吉祥话跟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说。
殷迟凌笑得呲着个大牙,“好,都领赏去吧!”
说完,楚承毅就拉了他一把,“别在这坐着了,该到前面喝酒了,今天我非得把你小子给灌醉了!”
殷迟凌凑近寒月,只说了一句“娘子,我一会儿就回来”就被人拉出去了。
另一边,蕴玉轩。
屋里的丫鬟在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时候就识趣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夫妻两人。
季澜溪看着从外面逆着光走进来的男人,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但是她可是坚强的成功女性,怎么能没出息地看到男人回来就哭了呢?
她吸了吸鼻子,想说句话来打断那股辛酸的泪意,结果张口出来却是:
“你瘦了……变丑了……”
慕时韫:“……”
心中重逢的喜悦戛然而止,满腹的思念和诉衷肠的话语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露出了一个有些辛酸的笑容,上前一步就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好好弥补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
“娘子,我回来了。”
季澜溪听到他这句话心更酸了,也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他的腰。
慕时韫心中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表现在脸上,下一秒,季澜溪就推开了他,
“yue……”
慕时韫:“……”
慕时韫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走了这一段时间,小崽子又开始作妖了?
不过幸好季澜溪吐了两下就没再吐了,不过还是把眼泪都yue出来了,可把慕时韫心疼坏了,扶着她去榻上坐下,捏着拳头恶狠狠道:
“这小崽子这么不听话,又折腾你,等他出生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季澜溪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抬起了一只手,
“我……就是有点激动,一口气没上来而已……”
别什么都推孩子身上,没事多找找自己的原因,有没有好好洗澡,对孩子耐不耐心好吧,孩子还这么小,脑子还没发育好呢,他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