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衿没有说话，默默点头。

“中医的传承之道，你不如他，甚至连我跟他比也相差甚远，所以说这些事不能全怪你，作为你的爷爷你的授业者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传承之道？”杜子衿动容，爷爷竟然亲口承认连他都不如陈皓！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没错，传承之道。”杜如晦一脸严肃：“说白了其实也很简单，无非随机应变四个字。”

“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杜子衿越听越迷糊。

“中医传承数千载，底蕴深厚，但如今却陆沉式微西医当道，为何？”杜如晦盯着孙子：“因为不知变通！”

“一直埋在前人的路子里出不来，故步自封，不懂得变通与事实俱进，中医如何能是西医的对手？若长此以往，终究会被淘汰啊。”

“当然，在中医与西医并非一定要是对手，以前，是咱们太狭隘了，师夷长技以自强，先贤古训咱们都是先忘了。”

杜如晦有些自嘲的摇头。

见到这一幕，杜子衿起先还有些莫名，但很快他便抓住了关键，眼前一亮：“爷爷，您的意思是我与陈皓的比试我输在了应变之道？”

杜如晦满脸欣慰的看着孙子。

孺子可教。

“还记得找陈皓看病的那个糙汉子么？”

“那个便秘的患者？”杜子衿问。

“没错！别忘了，那第一个病人，陈皓口述药方并未笔录。”

“那又如何！大不了打平而已，我又没输！”

“没输？”杜如晦目光灼灼的盯着杜子衿：“子衿，这话说出来你难道不觉的羞愧么？在咱们佰百草堂，你占尽天生是地利人和，最终与一个毫无根基的年轻人在问诊开方上打成平手你竟然还说自己没输？”

“…………”杜子衿哑口无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