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摇摇头：“可惜，真可惜啊。”

张老四有话，当着旁人的面，他就更说不出口。

等女的走了，他才支支吾吾的，笑的很难看：“方毅，五万块钱，一分都不能少么？”

“不能，你少了，其他人就该炸锅了。”

“可是，我家的钱不够啊，我翻了存折，加起来也才三万七，钱不够，能不能给我开个后门，我后头补上。”

他想让方毅主动借给他钱。

方毅把屋门给关上了，也把张老四拉到房间里去说话，生怕人听见。

现在，五万这个数字是铁定的，很敏/感，谁碰了这个底线，那明天就又是一番争吵。

“四叔，我是真想借给你钱，这数目也不过分，可是咱们村藏不住闲话啊。我问你，你家里钱少的事，还有谁知道？”

“我三哥，还有……”

方毅立马打断他：“不说了，就张老三一个人知道都不行，他那张嘴，还不把天给捅破了？你想想看，他要是满村去嚷嚷，说我给你便宜了一万多，其他人会怎么想，能一个人便宜，大家都便宜了，能便宜一万五，就能便宜五万一，你让我怎么做呢？”

“可是，你盖一个房子，少说要花二十万吧，你为什么往里头倒贴钱呢，这五万块钱，对你压根也不算钱吧，全村算起来，撑死了也就一百万不到。”

“我现在是不缺这个钱，可是如果东西都是白来的，那还有几个人肯认真做这个事？甚至很多人懒得去做了。”

“你说的也对，但我现在钱不够啊。”

“你去跟村/长借，我给他说一声，回头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村/长借给你的。”

中午的时候，张老四从村/长哪里回去了，真就同意借了，不过需要利息，多一千块钱。

十天下来，村里没交钱的人家，就只有张老三和高进宝了。

“老高，你也没交钱？你手里不是有十几万么。”

高进宝吸着烟：“十几万是不假，我本来打算跟我老表合伙做生意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数。要是给了方毅，那我就不够了啊。”

“哼，村里人都说方毅能赚钱，他跟燕京里的大户连着呢。”

“连着？那个姓田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