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啊,人得学会装,不装混不成事。
王干回到鹿邑村,是第二天中午了,看到他这长脸,村里的人都不想搭理,没一个肯跟他说话的,镇上过来的人也不鸟他。
他的父亲现在就住在方毅家里,还是过去的老房子。
全村没有改建的,只有方毅家的房子了。
家里没有旁人,只有田锐在这儿守着,因为方毅说过,病人的手指,现在要非常小心,不能乱动,吃饭喝水,都得人伺候。
为了确保安全,老头的手还用东西炸起来了,用木板固定,五根手指,寸步难移。
见碰瓷王来了,田锐翻了白眼:“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去城里告状了么,怎么没带人回来?”
“这……哎呀,我没那么混账,你们对我爸这么好,我哪儿能做那不着四六的事呢。再说了,我爸现在身体不好,我这个当儿子的,总得在旁边照顾着啊,你说是不是?”
这嘴脸,这语气,这态度,瞬间给田锐整的迷迷糊糊的。
没做梦吧,就这混蛋,还能说出如此重道德人伦的话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田姑娘,你让让,我来喂我爸。”
他从目瞪口呆的田锐手里借过碗筷,坐在床边,笑盈盈的看着父亲:“爸,我来喂你。你可得好好养着身体啊,千万不能有事,我还得照顾你,给你养老送终呢。来,吃一口。”
田锐似信非信的站在旁边,心跳都加速了,恶人变善人,还是一眨眼的事,感觉有灾祸降临啊。
她一溜烟去找方毅了。
方毅正在工厂外头,忙着给这里的人说围墙的事呢,之前的围墙是铁皮和木桩子搭建的,后头要整砖瓦墙。
“方毅!”
方毅:“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那老头情况怎么样?”
田锐言词紧张:“王干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人在你家里呢,他没带人过来,一个人回来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方毅:“变了一个人,几个意思?更嚣张了?”
田锐鄙夷的摇头,这样子,跟作呕差不多:“哪里是嚣张,简直就是谄媚,就跟欠了咱们两百万一样。客客气气的,还给他老爸喂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