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病的？刚才……黎云涵一直没说话就是在忍着病痛？

“我去叫医生。”

“不……”黎云涵拉住他的手腕，黎云苏又是一滞，那个动作与其说拉着，不如说轻碰了一下而已。而这似乎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先别动。”他轻手轻脚地把黎云涵扶住，而后者似乎连摇头都无法做到，黎云涵脸色惨白，他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黎云苏也僵在沙发上，不敢动。

大哥……

过了许久，黎云涵才缓过一口气的样子，嘴唇轻动，黎云苏连忙凑过去，只听到他轻声说：“药……包……”

黎云苏二话不说起身快速从他的包里翻出了药，看了一下剂量，倒好了温水，扶着黎云涵喝了下去。

喝下去后又过了好一会儿，黎云涵长呼出一口气，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衬衫，他的棕发仿佛刚从水里出来一样贴在脸上，黎云苏去房间附带的盥洗室里拧了条毛巾，给他擦了擦汗。

不管心里对大哥怎样别扭，看到黎云涵现在虚弱的样子，黎云苏只想让他稍微舒服一点：“我扶你上床？”

“没事，已经好多了。”黎云涵淡淡地说，“谢谢你。”

“……”黎云苏抿了抿嘴唇，把毛巾扔到茶几上，“什么病？”

“不是大病，不影响命。”

黎云苏怎么会信，就刚才他的那副样子，哪里像是不影响生命？这样说话都吃力的大哥，他是第一次见。他不肯承认那一瞬间的慌乱和恐惧，却止不住微微颤抖的手。

黎云苏又想到了更深的事情：“就因为这个，不要孩子？”

黎云涵：“……”

看到他的表情，黎云苏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哥越是面无表情越是想隐瞒什么。

他问：“是会遗传给孩子的？”

“……不会。”黎云涵叹了口气，“你不懂。”

“我不懂，你不会告诉我？”黎云苏说，“我不能信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