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了一口气。

黎老夫人的这个做派，她一下子有点无法适应。

乔安平时再怎么作威作福，也只是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而且能用法律解决的问题，她都倾向于用法律解决。

但是黎氏……似乎不是这样做事的。

不单是黎老夫人，黎云苏也是一样的。

之前的乖巧懂法只是在她面前装出来的，黎云苏比他自己想的更加适合黎氏。

不过，令乔安意外的人，她并不恐惧这样的黎云苏。

但是……她有点恐惧这样的黎老夫人。

黎老夫人的爱憎过于分明，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她相信插手宋岚是因为黎老夫人真的觉得是为了她好，她……真是有点无福消受这样的好。

何况她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

乔安手里所有能掌控的侦探们，都已经放出去调查了，一天都没有停止过，从张淑雅的老家开始，她每一个兄弟姐妹的家庭及周边都没有放过，还有张淑雅曾经接触过的人，她的同学们，老朋友……调查的量很大，暂时还没有调查完，但目前传递回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侦探们什么也没有查到。

乔安差不多也预想到过这个接过，黎老夫人说她曾经派人查过，想必也是和她差不多的查询路径。

如果张淑雅这边滴水不漏……那么就只能从乔辉恩这边开始查了。

不太好弄啊。

查到不是问题，只是如果被发现，就很难和乔辉恩解释为什么她要查自己爷爷了。

而乔安也不能把黎老夫人透露出来。

总之，苦恼也没有用，先从张淑雅开始吧，她多少了解的要比黎老夫人多一些，说不定会查出来一些线索。

也许是她白天的那通电话起了效果，晚上的时候，难得黎云苏早早地回了家。

她还没有说话，黎云苏就默默地塞给了她一张卡。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