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就跟着金发女性走了，两个人绕来绕去，路是越走越破，街是越走越脏，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地方。

终于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公寓楼，金发女性推开了门：“伊凡！你看看谁来了！”

乔安打量着这间公寓，虽然破，倒是不小，一进门是起居室，三张沙发围着一个小茶桌，再往里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

沙发有点旧，茶桌有点脏，然而起居室里放着的电视，就连乔安都看得出很高端，价格绝对不低。

她正观察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乱入鸡毛的男性，穿着大背心和已经皱到不行的运动裤，一边抓着头发，一边抬眼看到了乔安：“！”

他立刻把手放了下来，转身冲回了卧室。

金发女性笑着骂他：“装什么装，乔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闭嘴！”

金发女性让乔安坐在沙发上，又从冰箱里给她拿了可乐：“我知道你爱喝茶和咖啡，但是我这里没有常备。”

乔安扯出微笑：“没事，可乐也挺好的，好久没喝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伊凡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乔安回头一看到他，差点没把嘴里的可乐喷出去。

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他浅金色的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不知道涂了多少发胶涂成了三七背头，刚才的黑框眼镜也换成了银丝眼镜，一身三点式的灰色条纹西装，瞅着还挺人模人样。

金发女性在沙发上笑到打滚：“天啦，太恶心了哈哈，不管看几次都太傻X了。”

乔安深以为然。

伊凡轻咳：“朱莉安娜，别胡闹了。”

金发女性，也就是朱莉安娜说：“乔都来过多少次了，大家又是朋友，你弄成这样子傻不傻。”

伊凡说：“朋友是朋友，谈正事的时候还是要认真的。”

乔安感叹：“这活得还挺有仪式感的。”

如果她没见过刚才他的样子，这句话会说得更真诚一点。

伊凡不理她们，径直在另一个沙发坐下，长腿交叠，竟然有几分气势。

实际上伊凡长得的确很英俊，他应该是也有北方的血统，感觉像是E国人，而朱莉安娜则是正统的M国人的感觉。

然而仔细观察的话，他们两个又有很多相似的感觉。

就是单独看其中一个，再看另一个，乍一看不会觉得像，但如果两个人同时坐在沙发上靠的很近的时候，就能感觉出来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