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墙体破裂,似乎随时可能倒塌,更多的是自己搭建的简易房,不但小,还漏风漏雨。
几块尿布横在头顶,几人只能低头穿过,狭窄的走道里还东一堆西一块的放着东西,都是一些家里放不下又舍不得扔的东西。
东西虽然不值钱,但要是发现被隔壁顺走一点,又是一场骂街。
在这里三天两头就有人吵架,原因千奇百怪。
这不,几人没深入多少就听到有人在骂街。
“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把老娘月事带给收走了,活不起了是吧,活不起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李文华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可比院里贾张氏厉害多了,骂起来不带重复的。
赵鹏飞听的津津有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骂街。
但住在这里的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各忙各的,没人围观也没人劝。
几人走到近前,骂街的婶子见到公安不是寻求帮助,而是悻悻然钻回屋里去了。
说真的,李文华理解不了这位婶子的操作,丢了月事带骂街,见到公安不应该是让帮忙找出谁收走的,然后要回来吗。
他理解不了的不是这位婶子,而是不懂这里的生活习性。
大家可以吵可以骂甚至打一架,但不会报公安,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身在其中,磕磕绊绊早已习惯,没准有事的时候帮你的不是亲戚,而是骂过吵过的邻居。
民不举官不究,这婶子不开口他们也不好管,继续打听那个遗弃婴儿的男人。
在问到一个大妈的时候,大妈眼神躲闪,说不知道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他们。
别说经验丰富的罗根生,就连李文华和赵鹏飞都看出大妈在说谎,小年轻更是直接大声说:“她在说谎,她肯定认识那男的。”
李文华敲了下他脑袋:“闭嘴。”
小年轻缩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罗根生客气的说:“这位嫂子,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有些事想找他问清楚。”
大妈迟疑片刻问:“你们真的只是问问,不是要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