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后知后觉,贺峥以为她因为他家里的事才生病。
贺峥伸手把赵允的外套衣襟拢紧,赵允怅然若失,都不用扪心自问,但凡从走廊里随便抓个人问,只要对方长眼睛,也看得出贺峥对她好。
可赵允觉得自己被下了降头,跟‘贺峥’二十五天没见,再见后说不出的滋味。
等葬礼过后,她真要找机会跟他好好聊一聊。
抽血化验结果下来,没什么大问题,有点炎症。
医生:“你们想打针还是吃药?”
赵允:“给我开点药就行。”
贺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处理最好?”
医生又给赵允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六。
医生:“这么高的温度,肯定还是打针好得快些。”
赵允说不打,贺峥:“打,您开单,我去缴费。”
早上七点十五,贺峥陪赵允坐在静点室里打针,护士说要两个小时。
葬礼九点开始,过去还要时间,赵允催贺峥先走。
贺峥起身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提着给赵允买的早餐。
赵允又催他走,正赶上贺峥手机响,他接通,不知对面说了什么,赵允只听到贺峥回:“我这边有事,大概九点半之后过去,有事你先处理。”
赵允去拉贺峥袖子,贺峥反手握住她的手。
他说了几句,电话挂断,赵允急忙道:“你赶紧走,我这边打完就过去找你。”
从没见过谁家葬礼还拖延的,关键也不看是谁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