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至尊之境,凭何有如此之势,若帝墟之境则凌驾一切,那本座多年苦修,又有何意义?
李行舟咬牙切齿,眸子之中的怨恨之色更加浓郁。
他实属是想不到,凭什么自己天生混元雷体,又手握剑雷双条大道,更有准帝之境界,可在这区区一位至尊面前,却好似自己才是下位之人一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若是如此,自己一生所求之大道,一生各般机遇又有何意义。
“帝墟帝墟,好一个帝墟!当真是天道不公,侥幸踏入此境者便足以凌驾天下群雄之上,那我们修的什么道,求的什么路。”
李行舟怨恨而语,就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哪怕没有帝墟加身,我亦杀你如杀鸡子。”
陆尘笑了笑,对于李行舟那怨恨之语并未在意,反而是淡然说道。
“小子狂妄!”
李行舟眸子一凝,一剑斩出剑道真意,刹那间,身后的星河便是凝成百万柄长剑。
剑气长河贯穿虚空,悬浮的星辰碎片尽皆流转,折射出极为森冷的剑光。
陆尘立于原地,眼眸微抬。
只见得其对着奔涌而来的剑道长河伸出两指,下一刻,那漫天星砂便是突然定格。
而那无尽的剑道长河在触及指尖的一刹那层层崩解,化作簌簌飘落的彼岸花瓣。
花瓣化作飞刃擦过李行舟的脸颊,带起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猩红的冰晶。
近乎不灭身躯的准帝喋血,而出手之人却不过是至尊之境。
知晓为何你准帝之境如此羸弱,犹如无根之水吗?
陆尘青衫招摇,踏着花瓣走向那准帝李行舟,其足尖点在破碎的大道上发出清越的鸣响。
可怜可叹。
陆尘摇头笑了笑。
李行舟猛然发出近乎凶兽般的嘶吼之声,就好似是陆尘之语所受刺激一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混元雷体与剑道真意一同奏响燃烧,虚空之中电闪雷鸣,剑光凌冽,它们一同汇聚,最终化作好似符箓一般的东西贯穿整片天地。
在极为刺眼的红光之下,真龙咆哮而出,踏着滔天气势向陆尘袭杀而去。
陆尘眸子微眯,李行舟机缘气运不可谓不大,天生无上混元雷体,又有真龙之术再加之景帝传承,也难怪上一世尽皆会认为其能夺得帝位,以至于景朝一门双帝。
但很可惜他遇上的是白帝,那位兴许是古今最强的一位帝者。
白帝虽为距今最近的一位古之帝者,但有关其的记载却是极少。
可今人见之,依旧能从史书中的寥寥几句中得见白帝之姿。
其一生之无敌,以至于上个纪元连一个能记载于史书中的天骄都没有。
“竖子安敢坏我道心!”
李行舟厉声而喝,混沌之气缭绕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帝气已然在天地之间宣泄而出。
“你哪来的道心?”
陆尘又笑了笑,手化作剑势斩出,一瞬将那血色符箓斩断。
一切的一切在陆尘那一剑之威下都好似是草芥一般稀碎,没有办法抵抗之力,哪怕是绝世神通。
在那剑光之下,李行舟看见陆尘眼中流转的混沌道韵一如白帝当年。
“凭何本座不能入这帝墟之境。”
雷霆在混沌之中炸响,李行舟手中长剑断断崩裂。
在那近乎无痕的一剑之威下,饶是以李行舟这般准帝境界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自己仍旧在那帝路之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