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的书籍笔墨也摆放的十分整齐,双手自然平放在腿上。
陈及冠被他的目光打量的有些恶寒,古代喜好断袖之癖的人不在少数,这位柳夫子,不会是其中之一吧。
正想着,有些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汝之名讳?”
陈及冠愣了一下,这才起身拱手回道:“回夫子,小声陈及冠,今日方才入学。”
“今后若有疑惑,可前来寻我。”
柳夫子满意点头,说完这一句,转而面向全班,朗声道:“步态,坐姿,我已教会尔等,平时当谨记于心,形成身体反应,否则日后要是去了府城乃至京城,莫要丢了为师脸面。”
此话一出,学子们坐的更加端正,生怕何处有失礼的地方。
柳夫子回到属于自己的讲桌,盘膝坐在支踵上,拿出了一套茶具。
“今日,我等一起品茗听曲,茶道大行,王公朝士无不饮者,诸位学子,可有无饮茶否?”
众人立马摇头,茶水对普通人来说是难得之物,但他们都是童生,自然是喝过茶的。
而且大多喝的还不是廉价的茶叶,毕竟能来县学的,家境都不会太差,至多也就是寒门士子罢了。
比如陈及冠的邻居黄明德,听说便是一个寒门士子,乃是府城黄氏的分支,不过已经出了五服。
哪怕如此,他家中也有店铺数家,田地数十亩,这点儿资产,对于钟鸣鼎食之家,就是寒门中的寒门。
柳夫子见众人都饮茶,更是满意点头,还补充一句,“此地不欢迎饮白水者,若不饮茶,还请移步出去。”
此话一出,讲堂立马爆发出一阵笑声,随后便快速收敛,因为柳夫子不喜喧哗。
“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冲淡简洁,韵高致静......”
随着柳夫子的讲解,陈及冠对茶道第一次有了初步了解。
在唐宋年间,人们对饮茶的环境、礼节、操作方式等饮茶仪程都很完善,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和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