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神色凝重:“今上服用的是透支身体的虎狼之药,也就是说想要对太子下手,动作会很快……”
先是收回监国之权被禁足,下一步呢?
太子将要面临的恐怕是毁了他储君身份的一场暴风骤雨。
“若是太子出事,今上再驾崩,最大的受益者——”秋蘅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脑海中浮现两张面孔。
濒临崩溃又苦苦支撑的亡国之君,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年幼皇子。
一个怀着绝望即将走向生命尽头,一个锦衣玉食正在长大。
他们是一个人,是隆兴帝,也是五皇子。
“太子之下,最年长的皇子是五皇子。”薛寒冷静分析着,“但五皇子的母妃淑妃,娘家门第虽不错,却没什么势力。”
对那个位子有野心的家族,再怎么小心谨慎,聚拢党羽都是必须的,而掌握着皇城司的薛寒并没发现淑妃娘家有异常。
“那福王呢?”秋蘅问了出来。
她一直在想,薛寒为何会杀了福王。
之前她离这漩涡还远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而现在,层层剥茧抽丝,哪怕再多的迷雾也一点点消散,露出了真容。
如果说薛全献药有福王的手笔,察觉真相的薛寒为父报仇杀了福王,就说得通了。
本来的那条时间线上,福王若没有死,靖平帝驾崩后年幼的五皇子还能顺利继位吗?就算能继位,真正的权力又掌握在谁手里呢?
纵观史上,摄政王可不稀奇。等福王摄政几年,稳固势力,一纸禅位诏书就能成为大夏新君。
“福王在朝野名声颇佳,若是太子和今上先后出事,福王并非没有机会。”薛寒站起身来,“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太子,我这就去一趟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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