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头一扫白毛驴那亮的都能泛出七彩颜色的皮毛,心中一笑:
“又不是小汽车,无论血驴车还是血河车,比的都是拉车脚力。咱家驴哥如今神异的紧,想必血河车是比不过的。”
驴车一路前行,也不住店,宿于野外也不打紧,第二日立马赶路。
不过短短三日,就到了汉口。
天色渐晚,为了不绕弯路,一路寻人打听,赶着太阳西沉,到了码头。
此地乃是汉江与长江交汇成为“九省通衢”,历来客船商船众多。
中大型船只更是多不胜数。
三人付过船钱,包了艘商船,沿长江逆流而上,经荆州、夷陵。
这一段路程,到荆州的水路,江面宽阔,航行相对平稳,到了夷陵之后,便进入西陵峡险段,暗礁密布,却是开始危险了起来。
再往前,便是秭归了。
登船第三日,卯时。
任韶扬坐在船头,吹着寒风,看沿江景色。
此时江南无雪,却是已至春来,只是温度还低。
江面笼罩银灰色的雾霭里。
近处可见船头撞开水波,碎玉飞霜,远处有青山隐逸,雾锁烟迷。
“没想到咱们又来了江南。”红袖挎着魔刀,走了过来,“再经武昌府。”
“哈,想小柏了?”
“是啊,咱们走得太突然。”红袖叹道,“这臭小子没了咱们的助力,却不知在之后的靖难之役,会不会有危险。”
任韶扬看着前方隐隐出现的客船,甚至更远处孤独的钓叟,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缓缓道:
“人和人的遇见,对世界而言,就是一朵微小的涟漪,缓缓地散开。”
白裘公子看向穿着红色斗篷的少女,挑了挑眉:“可这涟漪,若是一刻不停,也不是没可能变成惊天海啸的嗷!”
红袖眉毛一轩,突然望向那客船。
隔着百丈,本来声音传不过来,可他俩身具“耳聪式”,自然将船上发生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你,你们是谁?竟敢招惹长江三峡十二连环坞水道上的大盟主,朱老太爷!”
一个逍遥的声音传来:“我叫左丘超然,为人却一点也不超然,只是有点懒。”
一道冷然的声音:“我叫邓玉函,海南剑派弟子!”
一道简短却温柔的声音:“唐门,唐柔。”
最后,是一道清朗好似天光的声音。
“浣花剑派,我叫萧秋水!”
那个粗豪的声音“呸”了一声,大骂道:“我他妈管你是萧秋水还是萧秋风,今天都得死!”
“记住,老子是‘三恶’中的‘紫金斧’薛金英!”
“嗯?!”
一听到“三恶”两个字。
任韶扬和红袖顿时直起了身子,眯起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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