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人群外围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和低呼。
“快看!是铁壁大人!我们木叶的半神!”
“海野家最出息的儿子来鱼市了?!”
“天啊,真的是他!”
海野佐助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他并未穿着上忍制服,而是一身深色的简洁常服,气质沉静内敛。
然而,“木叶半神”的光环和上忍班班长的身份,让他即使身处闹市,也自带一股令人屏息的气场。
喧闹的鱼市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涟漪扩散,喧哗声低了下去,无数道敬畏、好奇、探究的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爹,娘。”海野佐助无视了周围的注目,微笑着径直走向父母。
“哎哟!二郎你来啦!”海野老爹眼睛一亮,满是欣喜,不过看到排队的客人,立刻就不管自家大好儿了,还是客人重要。
海野老妈则是满脸笑容,手上动作更快了:“二郎你先坐会儿喝口水,娘把这几位街坊邻居的鱼算好,我们再说说话!”
客人们见状,纷纷谦让:“哎哟,老夫人您先忙佐助大人的事,我们不急这一会儿!”
“对对对,能让佐助大人等我们,那不成笑话了!”
“佐助大人您坐,我们排队就好!”
海野佐助看着父母在熟悉的岗位上忙碌,脸上那份发自内心的满足感,心中暖流涌动。
他目光扫过店里,看到母亲习惯性地想招呼自己帮忙,那句“二郎快来帮娘杀几条鱼,就那边盆里那几条大的”,几乎是脱口而出。
海野老爹赶紧制止老伴,提醒道:“老婆子!你是糊涂了,儿子现在是上忍班班长,管着全村的上忍呢,哪能——”
海野佐助却笑着摆摆手,走到沾满鱼鳞和水渍的案板旁,毫不在意地拿起一把寒光闪闪的特制解鱼刀,掂了掂分量。
熟悉的重量和触感,瞬间勾起了无数的回忆。
那弥漫在鼻尖、早已刻入骨髓的鱼腥血气,仿佛将他带回了忍战初期,那段朝不保夕、在尸山血海中挣扎求生的日子。
正是靠着这手从小在鱼摊上经过无数鱼血练就的粗糙刀法,在查克拉的笨拙加持下,硬生生在残酷的战场上,劈砍出了一条血路!
那看似毫无章法劈砍中蕴含着的决绝杀气、对时机的本能把握,以及对要害的精准直觉,无数次在生死一线间,救了他的命!
没有这段杀鱼解鱼的磨砺,怕是根本等不到开发出声波音遁,又哪来现在叱咤风云的“木叶半神”!
就在海野佐助指尖微动,准备结印分出影分身之时。
一个充满活力的少年声音像颗小钢炮般砸了进来:“舅父舅母!我放学啦,今天有没有大家伙?”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眼神晶亮,背着短刀的小家伙,冲进店里,动作矫健得像只小豹子,正是海野佐助小姑的二儿子海野铁。
“小铁来啦!快,围裙在那儿,今天有条大青鱼,看你的了!”
海野老妈见到他,笑容更盛,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佐助。
海野铁二话不说,利落地系上厚帆布围裙,拔出背部短刀,走到盛放大青鱼的木盆前,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专注,深吸一口气,查克拉隐隐流转于手臂和手腕。
唰!
刀光如一道冷电闪过!
噗嗤!
精准刺入鱼鳃下方!
手腕一抖一划,鱼身被干净利落地剖开。
紧接着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影,刮鳞如雪落,去内脏如庖丁解牛,清洗、分割、骨肉分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韵律感!
经过海野佐助结合云隐秘剑术改良后的“解鱼刀法”,在他手中施展出来,凌厉中带着一种独特韵律,自带渔家少年的精准与狠劲,效率远超旁边几个成年帮工!
“好小子!这手刀法,比佐助当年还俊!”
海野老爹看得眉开眼笑,忍不住大声夸赞。
海野铁腼腆一笑,脸颊微红,目光却炽热地看向海野佐助:“都是跟佐助表哥学的,表哥就是从这里,用这刀法杀出去的,我也想跟表哥一样,用这把刀,成为保护大家的强大忍者!”
他一边说,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刀锋过处,鱼获纷纷变成整齐的商品。
有了海野铁这个“人形杀鱼机”的加入,店里的处理速度陡然飙升,反而收银台前,应对络绎不绝顾客的海野父母有些手忙脚乱了。
海野佐助见状,很自然地走到母亲身边,拿起一个油纸袋,熟练地撑开,准备帮忙装鱼打包。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