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衬得夜色更加静谧。

“超月，”顾阳突然开口，“你有梦想吗？”

杨超月仰起头，星光落进她的瞳孔：“以前就想找个稳定工作，让爸爸别那么累。”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现在嘛想在魔都买个房子，有个真正的家。”

顾阳转过头，发现她的眼角闪着细碎的光。

不知是星光还是泪水。

“就这么简单？”

“简单？”杨超月瞪大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八度，“魔都的房子要几千万呢！我算过了，就算每个月存两万，要存一百年！”

秋千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顾阳伸手稳住绳索：“有梦想就要去实现，但你不能摆烂。”

他指向楼下灯火通明的练习室，“那里才是你的战场。”

杨超月撅着嘴，“可是我跳得那么烂……”

“超月，”顾阳突然转过她的肩膀，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相信我吗？”

星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深邃。

杨超月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相信我，就好好努力。”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一定能让你成为大明星，赚很多钱。”

杨超月感觉鼻子发酸，急忙低下头掩饰：“老大……”

“至于你的愿望，”顾阳轻笑一声，“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啊？”她猛地抬头，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顾阳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公司给你买套房。”

杨超月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顾阳唇角微扬，慢条斯理地补充：“魔都，黄浦江畔，二百平大平层，市值三千万。”

杨超月的呼吸瞬间凝滞，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秋千绳。

三千万？

这个数字在她脑海里炸开，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她从小在盐城长大，见过最贵的房子也不过百万出头，三千万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真、真的？”她的声音发颤，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