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杭城已经热得像个蒸笼。

练习室的空调呼呼作响，却驱散不了杨超月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

“再来一遍！“舞蹈老师拍了拍手，音乐再次响起。

杨超月站在队伍最边缘的位置，镜子里的她像只笨拙的企鹅。

主题曲《PickMe》的节奏明明不算快，可她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

“抬手，转身，wave！”旁边的吴宣怡动作行云流水。

杨超月的手刚抬到一半，音乐已经进行到下一个八拍。

她急得眼眶发红，嘴唇咬得泛白。

“杨超月！”舞蹈老师突然喊停，“你的动作又错了！”

练习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二十多个女孩齐刷刷地看向她，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细如蚊呐。

“大家休息十分钟。”老师叹了口气，“杨超月留下加练。”

队友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有人小声嘀咕：“又拖后腿……”

杨超月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热的还是急的。

突然，一滴泪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我真的学不会.”她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监控室的顾阳眼睛一亮：“快，特写！”

镜头推近，少女通红的鼻尖和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被放大在监视器上。

顾阳满意地点头：“不错，终于逼出来了。”

夜深人静时，练习室的灯还亮着。

杨超月一个人对着镜子，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一二三四……”

她小声数着拍子，刘海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

突然，门被推开。

顾阳拎着个塑料袋走进来：“还没休息？”

杨超月吓得差点摔倒：“老、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