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纯望着屏幕里他含笑的眼睛，心里那点犹豫忽然散了。

她走到床边坐下，膝盖抵着屏幕边缘，声音轻得像叹息：“顾阳，你老实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帮我？就因为……那天那个吻吗？”

顾阳挑眉，指尖在镜头前敲了敲：“这还不够？”

他忽然倾身靠近，屏幕里的呼吸仿佛能喷到她脸上，“还是说，你觉得那个吻不算数？”

她咬着唇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

月光从窗帘缝里溜进来，在他T恤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她忽然觉得，有些话再不说，就太辜负这份心意了。

“不是的。”

她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浸了水，“我想了想……”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却异常坚定，“那我以后都不拍吻戏了。”

顾阳愣住了，眼里的笑意慢慢敛了些，多了点探究：“什么？”

“我说，我的吻只留给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脸颊红得像要烧起来，却没再移开目光。

屏幕那头静了几秒，随即传来他低低的笑，带着点压抑不住的愉悦：“刘浩纯，你这是……在跟我表白？”

她别过脸，耳尖红得透亮：“谁跟你表白了，我就是……说清楚。”

“嗯，说清楚了。”顾阳的声音里裹着笑意，暖得像午后的阳光，“那我等着。”

她没再接话，只是对着屏幕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透过电流缠在一起，温温柔柔的。

“早点睡吧，”顾阳抬手，像是想穿过屏幕摸摸她的头发，“头发记得吹干。”

“知道了。”

挂了视频，刘浩纯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看了很久，忽然抬手捂住脸，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月光落在她发梢，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