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道:“好,东阳山就让给你借住三年,山上亭台楼阁,祖宗庙宇,还请好生对待,勿使荒废!”
“掌教真人!”
“不可啊!”
“咱们跟他拼了!”
后面的东阳宗众人顿时一片骇异之声。
李存阳把手一挥,阻止众人说下去,他看向正羞辱地盯着自己的紫阳樾,说道:“这回是咱们料事不周,被他抓住把柄,你们不须再说。”
他向紫阳樾叹口气,心想,别人不知道周清的霸道,所以心存妄想,你该能理解我。
紫阳樾接受到掌教师兄的意思,满腔怒火顿时变成一片悲凉。
他回过身去,替李存阳安抚众人。
不多时,东阳宗众人便都回到地面,准备收拾物件,搬离东阳山。
只有李存阳还浮在半空,看着下面弟子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在滴血。
李存阳是个很自负的人。
他自恃在自己任掌教的时段,东阳宗取得了远比历代祖师手中更大的进步。
他组建了东部联盟,使东阳宗成为联盟的盟主,东阳宗的势力自然也就影响到整个东部。
可是联盟建立这才几年,他就要被迫把祖地让给别人。
李存阳突然有种万事皆空的茫然。
他看向周清,说道:“周清,你行事如此霸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你落难了,那些被你欺侮的都找你算账吗?”
周清:“所以我该斩草除根,把你们都杀掉?”
“你!”
李存阳呼吸一滞。
周清笑道:“放心好了,我会长盛不衰。”
李存阳讽刺道:“这世上可曾有过长盛不衰的人,长盛不衰的势力。”
周清道:“这世上,你可曾听说过我这样的人。”
李存阳一怔,他低头沉思半晌,默默地落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