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摇着乌金大扇,扇面“运筹帷幄”四字染满血渍。“兵法有云,围三阙一?今日偏要关门打狗!”折扇骤然展开,十二枚血滴子化作黑色流星。
铁齿咬合声中,准噶尔军的断肢残臂如落叶纷飞,有骑兵试图举盾格挡,却连人带盾被绞成碎肉,血雾溅在陈风的长衫上,竟开出朵朵红梅。
白振的铁爪在月光下泛着森然冷光,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金爪铁钩,专破重甲!”他身形如猿猴般灵巧,在敌阵中穿梭自如。
当一名魁梧的准噶尔勇士挥舞链锤砸来时,白振突然蜷身翻滚,铁爪如灵蛇般探出,生生抠进对方眼窝,扯出的血肉还连着半段视神经,在夜色中晃荡。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卷起腥风,这位草原出身的猛将此刻双目赤红:“当年师父教我的刀法,今日便还赠你们!”刀光霍霍,“力劈华山”的招式带着开山裂石之威,将一名举着弯刀的敌兵劈成两半,内脏与鲜血喷涌而出,溅得他满脸满身。
他却浑然不觉,大笑着冲入敌阵,雁翎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
穆铁阿的铁剑舞出万千寒星,“寒星剑法”刁钻狠辣,专取敌兵要害。“异族贼子,也敢觊觎我大清疆土!”他剑光如电,在敌阵中左突右杀。
当一名准噶尔射手张弓搭箭时,穆铁阿突然凌空跃起,铁剑直刺对方咽喉,同时施展“燕子抄水”,夺过弓箭反手射出,箭矢穿透两人咽喉,将他们钉在岩壁之上。
岳钟琪的虎头枪寒光闪烁,枪缨浸染鲜血如绽放的红梅。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他大喝一声,催马冲入敌阵。
虎头枪施展开来,如蛟龙出海,“毒蛇吐信”的招式直取敌将心窝。
枪锋穿透铠甲的瞬间,岳钟琪手腕翻转,将敌将挑向半空,又顺势横扫,枪杆击碎三名骑兵的头颅,脑浆混着碎骨飞溅四方。
石飞扬立于高处,明玉功催动至“冰魄寒狱”,周身泛起晶莹的玉色光晕。
他将玄铁重刀插入沙地,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焚天地!”
炽烈的刀气裹挟着冰寒之气,如海啸般席卷敌阵。
所过之处,骑兵连人带马被冻结成冰雕,又在瞬间被高温蒸发,化作漫天血雨。
有准噶尔勇士试图突围,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掌力轻引,将对方刺来的长矛转向其同伴。
那长矛竟贯穿七人胸膛,钉在岩壁之上。
当最后一名敌兵跪地求饶时,石飞扬的玄铁重刀已斩落他的首级:“生在乱世,求饶无用。”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硝烟时,白杨河谷已成修罗地狱。
血水汇入沙砾,凝成暗红的硬块;断臂残肢挂在焦黑的白杨树上,宛如诡异的装饰。
石飞扬擦拭着刀上血迹,琉璃眼眸望向远方。
卫年华等人围拢过来,见他虽满身疲惫,却依旧身姿挺拔。
陈风叹道:“王爷巧用地形,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真神鬼莫测。”
石飞扬摇头,琉璃眼眸望向哈密城方向:“非我神勇,实乃天地庇佑苍生。”
他轻抚刀柄,低声道:“这一仗,只为让百姓能睡个安稳觉。”
风沙掠过鹰嘴崖,卷起他的大氅。
在血色残阳中,石飞扬的身影与山河融为一体,宛如一座不朽的丰碑。
大军休整几天,石飞扬决定发起平叛的最后一战。
朔风卷着细沙掠过毡房,石飞扬将虎符按进岳钟琪掌心,玄色披风在残月中猎猎作响:“若三日内未归,将军可便宜行事。”
他腰间鹿皮袋突然泛起朱雀虚影,映得琉璃眼眸愈发冷峻。
卫年华把玩着离别钩,钩尖挑起一缕篝火:“王爷如此信人,不怕养虎为患?”寒芒闪过,铁钩已钉入身旁胡杨林,树皮瞬间结出冰花。
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轻笑,扇面“运筹帷幄”四字被血渍晕染:“粘杆处的钩子,倒是比人心更冷。”
石飞扬轻抚鹿皮袋,冷冷地说道:“用人不疑,方得死士。”
他转身望向麾下,白振的铁爪正撕开狼尸咽喉,苏赫巴鲁的雁翎刀在火光照耀下泛着暗红,穆铁阿的铁剑还滴着前日之战的血珠。
三百轻骑齐声拔刀,刀光如银河倒悬,直扑准噶尔王庭。
毡房群突然炸开万千火星,噶尔丹的狼头纛旗在浓烟中猎猎作响。“血手修罗“的笑声如夜枭啼血,十指暴涨三尺,指甲泛着青黑尸毒:“中原小儿,也敢踏足幽冥教的禁地?”
他周身血雾翻涌,所过之处,地面竟渗出汩汩血水。
“苏赫巴鲁,断其后路!穆铁阿,护住两翼!”石飞扬暴喝,玄铁重刀劈出“斩轮回”。
刀气与血影相撞,半空炸开猩红雾团,腐臭气息熏得人作呕。白振趁机施展鹰爪功,铁爪如闪电般抓向血手修罗面门,却见血雾凝成锁链,瞬间缠住他手腕。
“雕虫小技!”卫年华的离别钩化作幽蓝流光,钩住血链猛然一扯。血手修罗踉跄之际,陈风折扇轻挥,十二枚血滴子破空而来。血雾中突然伸出无数血手,将血滴子绞成碎片,反向射向众人。
石飞扬旋身施展“移花接玉”,竟将暗器转移方向,钉入后方毡房。
苏赫巴鲁的雁翎刀劈开三名萨满巫师,刀锋卷着寒芒直取准噶尔残余势力首领沃可尔。
沃可尔的狼牙棒迎击,却听“咔嚓”脆响,苏赫巴鲁的雁翎刀竟将铁棒削断半截。
沃可尔惊恐后退,撞翻祭火铜鼎,熊熊烈焰中,穆铁阿的铁剑已刺向他咽喉。
“血手修罗“趁机发难,十指如毒蛇般刺向石飞扬后心。
石飞扬劈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玄铁重刀化作匹练,刀气未到,地面已裂开三丈长的沟壑。
“血手修罗“双掌拍出,血影魔功凝成护盾,却在接触刀气的刹那轰然碎裂。
他脸色骤变,转身欲逃,却见卫年华的离别钩封住退路,白振的铁爪锁住上空。
石飞扬催动明玉功,整个人化作冰蓝流光。
他的肌肤愈发透明,宛如被寒雾笼罩的冰晶,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霜。“给我留下!”一声暴喝,刀光闪过,“血手修罗“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鲜血溅在雪地上,竟瞬间冻结成狰狞的冰雕。
沃可尔见势不妙,抽出腰间短刃自刎。
石飞扬收刀而立,琉璃眼眸扫视着尸横遍野的王庭。
月光下,卫年华擦拭着离别钩上的血迹,陈风摇着染血的折扇轻笑,白振的铁爪还在滴落脑浆,苏赫巴鲁与穆铁阿则在分割敌酋首级。
叛乱平定那日,石飞扬在军帐宴请诸将。
他将缴获的西域珍宝分赏众人,唯独留下准噶尔大汗的王冠。“这顶王冠,”他目光扫过卫年华阴沉的脸,“本王要献给皇阿玛,以表平叛之功。”
归途夜宿驿站,岳钟琪深夜求见,递上密函:“粘杆处已罗列王爷‘结党营私’罪状。”
石飞扬将信投入火盆,琉璃眼眸在火光中闪烁:“明日,本王要让卫年华亲自为我牵马回京。”
深秋的风裹着枯叶掠过宫墙,若瑶倚在雍正身侧,听着帐外漏壶滴答。
皇帝绵长的鼾声里,她突然捕捉到屋檐瓦片轻响——那是粘杆处特有的踏瓦无痕身法。
睫毛微微颤动,她望着龙榻上明黄的锦被,想起石飞扬在白杨谷浴血时,琉璃眼眸里燃烧的战意在月光下流转。玉足悄无声息踏过金砖,绣着并蒂莲的寝衣在夜风中轻摆。
窗棂上那封密函在月光下泛着冷白,朱砂字迹刺得她眼眶发烫。
“结党营私,收买军心……”指尖抚过字句,仿佛看见石飞扬在沙场上挥刀的英姿,又想起他说“等我登基,要让四亿百姓吃饱饭”时,眼中比天山雪还要纯净的光。
“不可以……”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怕惊醒沉睡的帝王。
簪着东珠的发鬓微微摇晃,突然将密函按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