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446有些错过是宿命有些相逢是天意

“这些妖物受阵法操控!”石飞扬提醒道,琉璃眼眸寒光暴涨,玄霜刃突然脱手飞出,化作一道青芒直取阵眼所在的山巅。可就在刀光触及阵眼的刹那,半空轰然裂开,十二尊青铜傀儡踏云而降,每尊傀儡胸口都镶嵌着燃烧的幽蓝火珠,正是突厥秘传的“幽冥火魂偶”。

“小心!这些傀儡刀枪不入!”江采萍话音未落,傀儡们已发动攻势。它们动作僵硬却迅猛无比,手中骨刀划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冰晶纹路,施展“移花接玉”将骨刀的攻击引向藤蔓。

但傀儡们竟似不知疼痛,生生用身体撞碎冰盾,指尖弹出淬毒钢刺。千钧一发之际,江采萍突然清喝:“石公子,看剑!”恒山剑法陡然一变,竟是失传百年的“风雪梅花葬”。她足尖点地,身形如惊鸿掠雪,长剑带起的剑气竟凝结成万千冰梅,每一朵都精准点向傀儡关节。

石飞扬心神大震,暴喝一声:“好!”玄霜刃召回手中,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斩轮回”。

刀光与剑影交织成璀璨星河,冰梅与刀气碰撞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傀儡们的关节在冰与火的双重攻势下寸寸碎裂,可就在它们即将崩溃时,山巅传来阴森冷笑。神秘势力首领现身,手中青铜罗盘飞速转动,竟将所有傀儡的幽蓝火珠吸聚成一团,化作巨大的火蛟直扑双侠。

“采萍,闭眼!”石飞扬紧张地道,猛地揽住江采萍,运转“邪血劫”与“惊目劫”两大绝学。他的琉璃肌肤近乎透明,眼中射出的冰寒光芒与掌心的血色红光交织,形成一道诡异的屏障。

火蛟撞上屏障的瞬间,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爆鸣,热浪与寒气相互激荡,将方圆十里的山石都震成齑粉。江采萍从石飞扬怀中脱开,趁机施展“梅花七绝”的最后一式“梅影归尘”,长剑化作万千虚影,直取首领咽喉。首领慌忙挥动罗盘抵挡,却见石飞扬如鬼魅般欺近,竹棒使出打狗棒法的“戳”字诀中的一招“狗眼看人”,精准点中他背后大穴。

首领惨叫一声,青铜罗盘坠地,阵法瞬间土崩瓦解。

石飞扬望着脸色苍白的江采萍,琉璃眼眸中满是心疼,关切地道:“傻姑娘,下次别这么拼命。”江采萍却笑着举起染血的长剑,剑尖挑着神秘势力首领的青铜面具:“与石公子并肩而战,再危险也值得。”

山风掠过,吹起两人凌乱的衣袂。

石飞扬在江采萍脸上啃了一口,便牵手江采萍下山。

洛阳城外的洛水泛着幽蓝荧光,石飞扬与江采萍并肩立于船头,琉璃肌肤与白衣在月色下相映成辉。

江采萍伸手轻抚石飞扬俊美的脸,忽然指尖微颤,惊呼一声:“石公子,你听——”水面下传来诡异的齿轮转动声,无数青铜触手破土而出,瞬间缠住船身。

石飞扬玄霜刃出鞘,刀光如电,怒骂道:“如此雕虫小技,何必出丑!”百胜刀法的“劈山岳”裹挟着冰寒之气劈出,却见触手断裂处涌出黑色黏液,竟将江面腐蚀出大片漩涡。更惊人的是,黏液中浮现出一张张扭曲人脸,正是先前被诛杀的神秘势力杀手!

“那是血祭重生术!”江采萍倒是见多识广,颤声提醒,长剑挽起梅花剑花,又警示道:“这些人借邪术借尸还魂了!”

话音未落,岸边突然响起震天羯鼓。三百名蒙着猩红面纱的舞者踏着鼓点现身,舞姿妖异诡谲,手中弯刀划出的弧线竟在空中凝结成血色符文。石飞扬瞳孔骤缩,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冰龙纹路,关切地道:“小心他们的刀光!”

他蓦然揽住江采萍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方才立足之处瞬间被血色符文炸出深坑。

舞者们齐声发出非人的尖啸,弯刀组成的血网铺天盖地而来。江采萍施展恒山派的绝杀招“风雪梅花葬”,剑气化出的冰梅与血光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激战中,洛水中央升起一座白骨祭坛。

神秘势力首领身披黑袍现身,胸口镶嵌的幽蓝火珠比先前大了三倍,森冷地道:“石飞扬,江采萍!若不交出五岳令,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他手中权杖重重顿地,祭坛四周涌出黑色雾气,竟凝结成十二尊白骨巨人,每尊都手持燃烧着幽冥鬼火的巨斧。

“来得好!小爷有架打才有精神!”石飞扬长啸一声,玄霜刃脱手化作青芒,施展一招“斩轮回”。刀光与鬼火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可白骨巨人竟越战越勇,伤口处不断涌出黑色雾气,瞬间愈合。

江采萍见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长剑上,坚毅地道:“以我恒山之血,破尔等邪术!”她舞出的剑花染上血色,竟是恒山派的玄幻招式“血梅诀”。

血色剑花与冰蓝刀气相映成辉,双侠配合愈发默契。石飞扬运转“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所触之处白骨巨人体内的黑雾被生生抽出。

江采萍则以剑引血,梅纹剑上的血珠化作漫天红梅,灼烧着敌人的魂魄。但首领突然疯狂大笑,将权杖插入祭坛,启动终极大阵——幽冥归墟!

洛水剧烈翻涌,竟形成巨大的漩涡。

无数青铜锁链从漩涡中伸出,缠绕在白骨巨人身上,使其力量暴涨数倍。

石飞扬与江采萍被锁链逼得节节后退,各自的身上都添了几道血痕。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突然抓住江采萍的手,献上一计,说道:“采萍,试试双剑合璧!”

两人心意相通,玄霜刃与梅纹剑交相辉映。石飞扬飞速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透明如冰。

江采萍则将毕生功力注入长剑。

“破!”他们齐声怒吼,一道璀璨的光芒直冲云霄,斩向祭坛。光芒所过之处,青铜锁链寸寸断裂,白骨巨人轰然倒塌。首领发出不甘的惨叫,被光芒吞噬。

黎明的曙光洒在洛水之上,石飞扬望着怀中娇喘吁吁的江采萍,琉璃眼眸中满是疼惜,怜爱地道:“下次再这么拼命……我可会心疼。”

江采萍脸颊绯红,却握紧长剑,柔情地道:“与你并肩,便是刀山火海又如何?!”

夕阳将洛阳城染成琥珀色,石飞扬搂着江采萍走过青石板路,琉璃肌肤在残照下泛着温润的光。

醉心楼的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石飞扬却望着斜对面破败的杨府——朱漆大门剥落如残血,门环上的铜绿在暮色中宛如凝固的泪痕。

“采萍,你先上楼吧。”石飞扬松开手臂,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采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白衣侠士独立门前,长身玉立的背影被夕阳拉得极长,竟透出几分孤寂。她轻轻颔首,梅香随步履在身后流淌,却在转角处听见他低哑的呢喃:“玉环……你我终究殊途……”

那声音轻得像柳絮,却带着穿透无限的怅惘。石飞扬望着杨府断壁上的残匾,琉璃眼眸中滚出泪珠,砸在青石板上竟凝结成冰珠。

他想起当年在此地为杨玉折下的那枝碧桃,如今只剩枯藤缠绕的假山,一如他被岁月冻僵的心事。

三楼阁楼的铜盆里,热水蒸腾着白雾。

石飞扬来到自己订的阁楼上房,褪去染血的衣衫,镜中琉璃肌肤上的旧痕尚未完全褪去——那是与突厥神秘势力激战时留下的冰裂纹路,此刻在水汽中泛着幽蓝。

他指尖划过心口位置,那里藏着半枚破碎的玉簪,与杨玉的身影一同,成为永不愈合的疤。

“石公子,酒菜备好了。”不一会,江采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换了身月白襦裙,乌发松松挽着,发间斜插的一支梅形银簪,正是石飞扬昨日在市集上为她买下的。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两坛女儿红,店小二特意用青梅雕了花浮在酒面上。

石飞扬回过神来,坐在江采萍身旁,柔声道:“来!尝尝这个,”夹起一块糟熘鱼片,竹筷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低声道:“醉心楼的厨子最会做江南菜!”

江采萍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忽然从袖中取出五岳令——古朴的令牌在烛火下流转幽光,五岳山川的浮雕仿佛活了过来,在令牌上奔腾不息。

她犹豫片刻,难过地道:“我想集结五岳剑派,”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又哽咽地道:“恒山满门……不能白死。”

烛光映着她含泪的眼,石飞扬看见她袖口露出的旧伤——那是为掩护令牌被狼牙棒砸出的淤青,如今已淡成浅褐色,却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放下竹筷,琉璃眼眸在烛火中闪烁,鼓励道:“采萍,”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郑重地道:“当年,燕南天大侠凭一己之力周旋正邪,终成侠之大者。你若要重建恒山,我便为你扫平前路;你若要血债血偿,我这把老骨头便陪你闯一趟突厥王庭。”

江采萍猛地抬头,泪珠坠落在令牌上,溅起细微的涟漪。

石飞扬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含有狂傲,也有独属于他的温柔。他又调侃道:“不过先说好,”他夹起一筷青菜放入她碗中,“往后不许再逞强,你的伤……我会心疼。”

江采萍感动的泪水纷飞而下,依偎在石飞扬的怀中,心里盈满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