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庙堂和江湖上的所有不利因素,江采萍指尖抚过密函上伪造的安禄山印鉴,怒骂道:“杨国忠这老贼手段狠辣。”声音中透着刺骨的寒意。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她的影子在墙上撕裂成无数碎片,她又愤然地道:“连兵部行文的朱砂批注都能仿得惟妙惟肖,朝中御史台恐怕早已被他渗透。”
“哈哈!”石飞扬突然低笑,笑声惊起梁间夜枭。他屈指轻弹烛芯,火星溅在青砖上瞬间熄灭,戏谑地道:“清白?在这朝堂之上,真相从来不是靠言语来辨的。”
明玉功运转时,琉璃般的肌肤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掌心突然凝出一枚冰花,淡定地道:“李兄传来消息,张九龄旧部愿为我们作证。但在此之前……”
冰花在他指尖碎裂成万千冰晶,又正色道:“我们得给杨国忠设个圈套。”
江采萍美目流转,忽然抽出梅纹剑,剑锋挑起墙角积灰的草席。月光顺着剑脊流淌,照亮席下蜿蜒的蛛网,献计道:“东市绸缎庄的密道直通大明宫侧殿,若能…….”
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石飞扬身形如幽灵般掠至窗前,玄霜刃已出鞘三寸,琉璃般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幽蓝光芒。
“是我。”李白的声音夹杂着酒香从檐角飘来。白衣诗人倒挂金钩,酒葫芦正巧悬在石飞扬鼻尖,调侃道:“好险好险!崔器那厮带着金吾卫在朱雀大街布下天罗地网,连乞丐碗里的铜钱都要验三验。”
他翻身落地时,怀中滚落半卷皱巴巴的诗稿,墨迹被雨水晕染得宛如血痕。
石飞扬拾起诗稿展开,目光扫过“安史烽烟起”五字,惊愕地道:“李兄这诗.”
李白抢过诗稿,雅谑地道:“正是妙处!”用酒葫芦在空白处狂草,又嬉皮笑脸地道:“杨国忠想借安禄山的名头压死我们,何不将计就计?”
他的笔尖滴着酒水,在“安”字旁边添了个狰狞的狼头,“就说这老贼伪造密函,妄图挑起安杨之争,坐收渔利!”江采萍突然按住剑鞘,梅纹剑发出清越的嗡鸣,疑惑地反问道:“可证据”
石飞扬自嘲道:“证据?”将伪造密函掷入烛火,看着纸页在烈焰中扭曲成突厥狼头的形状,琉璃肌肤泛起的冰蓝光芒与火光交织,又一本正经地道:“真相比谎言更有力量。明日早朝,我们便要让这长安城,见识真正的血雨腥风。”
他转头望向江采萍,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焰,淡定地道:“怕么?”
江采萍铿锵地道:“有你在,千山万壑亦如履平地。”将梅纹剑轻轻插入石缝,剑穗上的银铃发出细碎声响,惊得庙外的野猫发出一声凄厉长嚎。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梆子声里夹杂着金吾卫的铜锣,在雨夜中敲出令人心悸的节奏。
李白仰头饮尽葫芦中残酒,突然将酒葫芦砸向泥塑神像。陶片纷飞间,露出神像腹中暗藏的暗格,也正经地道:“这里面是丐帮的竹牌,明日卯时三刻,朱雀大街的糖画摊……”
他的话语被一阵急雨打断,雨水顺着破庙窟窿倾泻而下,将地上的烛火浇得噼啪作响。
石飞扬揽过江采萍的肩膀,明玉功运转时的寒气将她湿透的发丝凝成细小冰珠,低声道:“走吧,该去会会这长安的夜色了。”他将玄霜刃归鞘的刹那,整座破庙突然陷入死寂,唯有檐角雨珠坠落的声响,如同倒计时的鼓点,敲打着杨国忠精心编织的罗网。
当夜,长安城暴雨倾盆。杨国忠的党羽崔器带着百余名金吾卫,将醉仙楼围得水泄不通。
“石飞扬!你已无路可逃!”崔器手持火把,连声咆哮,雨水顺着官帽的流苏滴在脸上,又狂嚣道:“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二楼的雕花窗突然洞开,石飞扬负手而立,琉璃肌肤在雨幕中泛着温润的光:“崔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可有证据?”他话音未落,崔器已挥刀劈来,刀风裹着雨水,竟带起丝丝腥气。石飞扬的玄霜刃出鞘时带出三丈寒芒,他施展百胜刀法的“斩红尘”,刀气纵横。
崔器的佩刀在接触刀气的瞬间寸寸碎裂,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冰蓝的刀芒笼罩,下一刻,整个人被震飞出去,撞在街边的石狮子上,鲜血溅在“坊”字匾额上,将“安兴坊”染成“安血坊”。
金吾卫们见状,纷纷张弓搭箭。石飞扬却不慌不忙,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泛起的寒气顺着地面蔓延,雨水瞬间凝结成冰棱。
他左手右刀,一飘一引,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箭雨之间,将射来的箭矢一一反弹。惨叫声中,十余名金吾卫被自己射出的箭贯穿胸膛。
“石郎,小心暗箭!”江采萍突然娇喝。只见暗处飞来三支淬毒透骨钉,钉头泛着孔雀蓝的幽光。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石飞扬冷哼一声,“惊目劫”应念而生。冰寒目光扫过之处,空气凝结成冰棱,透骨钉冻结在空中,落地时碎成齑粉。
然而,更多的追兵从四面八方涌来。
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跃上屋顶,玄霜刃划出一道寒光,低声道:“走!去东市!”两人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身后的追兵举着火把,将长安城的夜空照得通红,宛如一条燃烧的巨蟒。
东市的绸缎庄内,李白正将最后一张假密函塞进檀木匣。
听到瓦片轻响,他头也不抬地笑道:“二位来得正好。”
接着,他掀开酒坛,酒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调侃道:“杨国忠以为伪造证据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却不知……”他突然挥袖击向墙壁,露出暗藏的夹层,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江南据点缴获的真密函,一本正经地道:“真相比谎言更有力量。”
石飞扬拿起一封密函,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果断地道:“明日早朝,我们便要让这真相大白于天下。只是在此之前.”他转头望向江采萍,满是温柔地道:“夫人,此番凶险异常,你”
“我与你同去!”江采萍截断他的话,梅纹剑出鞘三寸,映着她决绝的面容,“恒山三百英魂未散,我岂会贪生怕死?”她的长发被风吹起,在烛光下宛如燃烧的火焰。
李白抚掌大笑,从怀中掏出个竹筒,赞叹道:“好!好!好个侠骨柔情!这里面是丐帮的联络暗号,关键时刻自有人接应。”他仰头饮尽坛中酒,在墙上题下“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墨迹未干便化作剑气,又调侃道:“明日早朝,定要让杨国忠那老贼好看!”
长安城的雨越下越大,将三人的身影笼罩在黑暗中。
而在太极殿,杨国忠正把玩着新刻的假玉玺,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阴险地道:“石飞扬,江采萍,你们以为能逃出本相的掌心?明日早朝,便是你们的死期!”
他手中的玉玺重重按在奏章上,朱红大印宛如鲜血。
长安城的秋意裹挟着金箔般的落叶,太极殿前的青铜仙鹤在风中发出呜咽。
杨国忠蟒袍翻飞,正将弹劾石飞扬的奏章重重拍在御案上,朱批墨迹未干的“江湖巨寇”四字,在晨光中泛着妖异的红光。
此刻,城西废宅内,石飞扬的琉璃肌肤映着摇曳的烛火,正将江南据点缴获的密账一页页展开。
江采萍愤怒地道:“杨贼的党羽遍布三省六部,御史台半数御史皆是他门生。”她的指尖轻抚过账册上暗纹,梅纹剑斜倚在斑驳的砖墙,忧虑地道:“单凭这些证据,恐怕难以动摇其根基。”
她话音未落,梁上传来清越的酒香,李白倒挂金钩而下,酒葫芦正巧悬在石飞扬鼻尖。
李白朗声大笑道:“妙就妙在根基已朽!”袍袖挥洒,半盏残酒洒落,又一本正经地道:“张九龄旧部虽隐于朝堂,却掌握着二十年前杨贼舞弊的铁证。更妙的是.”
他突然压低声音,指尖蘸酒在案上画出狼头与胡笳,分析道:“安禄山那胡人野心昭昭,早对杨国忠把持军需不满。”石飞扬的琉璃眼眸闪过一丝寒光,玄霜刃出鞘三寸,刀气削断案角,赞叹道:“以敌攻敌?好!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