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光、白光、绿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将周围的敌军全部吞噬。
狼主见状,脸色大变,想要后退,却被石飞扬死死缠住。
石飞扬低喝一声:“你还想逃吗?”随即施展“邪血劫”神功!指尖红光暴涨,狼主顿时哇哇吐血,很快就把体内的血液吐干净,身体也迅速干瘪,最终缩成一具干尸,其手中的狼头权杖也裂成碎片。
狼主一死,万军盟顿时土崩瓦解。吐蕃、回纥的军队见势不妙,纷纷撤退,安禄山的主力大军也溃不成军。石飞扬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琉璃肌肤上的冰纹渐渐消退,恢复了温润的光泽。他望着狼狈逃窜的敌军,突然纵声长笑,笑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豪迈。
“帮主威武!”丐帮弟子们见状,纷纷跪地行礼,声音中充满了敬佩。
石飞扬摆摆手,走到城楼上,望着远方渐渐平息的战火,琉璃肌肤在夕阳下泛着坚定的光芒。铁拐李和悟然大师走上前来,向他道贺。
“帮主,您真乃神人也!”铁拐李赞叹道,“属下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一战!”
石飞扬微微一笑,拍了拍铁拐李的肩膀,谦虚地道:“这不是石某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江湖儿女共同努力的结果。”他转头望向悟然大师,说道:“接下来,咱们必须得毁了潼关秘道,否则,他们通过秘道穿过潼关,长安就完了。”
悟然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石帮主乃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贫僧佩服不已,贫僧及少林弟子,一概听从石帮主号令!”
石飞扬点点头,望向东方,朝阳正缓缓升起,将他的琉璃肌肤染成一片金黄。“江湖路远,”他轻声自语,“但只要还有需要石某的地方,我就不会停下脚步。”
残阳如血,将潼关城头染得一片凄艳。石飞扬足尖轻点朱雀翎羽,飘然落在丐帮弟子前列,琉璃肌肤在暮色中流转着温润的光,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他望着前方秘道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剧震,手中碧绿打狗棒不自觉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然大师手持禅杖,站在石飞扬身侧,口中不住诵经,试图化解这弥漫天地间的杀气。
铁拐李则紧握铁杖,沉声下令:“丐帮弟子,结阵!随我冲开敌阵,会合少林武僧,守住秘道口!”
刹那间,丐帮弟子们手持打狗棒,以破碗敲击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竟汇成一曲激昂的《秦王破阵乐》。这乐声中充满了慷慨赴战的豪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精神一振。与此同时,安禄山叛军的喊杀声与天狼卫的狼嗥交织在一起,在这片天地间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石飞扬率领丐帮弟子如潮水般向前涌去,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秘道口的那个身影上——李暮雪身着突厥战裙,手持狼头令旗,身姿依旧曼妙,却蒙上了一层肃杀之气。
她身后,三千狼骑排列整齐,正推着巨型撞木,“咚咚咚”地冲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大地为之颤抖,城门上的砖石不断剥落。
“石飞扬!”李暮雪的声音在烽火中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充满了不甘,难过地道:“你我夫妻一场,本是殊途,何必苦苦相逼?”
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身上,那琉璃般的肌肤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只是如今,他眼中多了几分冰冷与决绝。
石飞扬的心猛地一痛,琉璃眼眸中映着她染血的战裙,那刺目的红色仿佛扎进了他的心底。
他颤声问道:“那日在泰山之巅,你可曾有过一丝真心?”
这句话,他藏在心底已久,如今终于问出,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李暮雪闻言,身体剧烈震动,手中的狼头令旗险些脱手。
她怔怔地看着石飞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挣扎,也有一丝留恋。
但转瞬之间,那丝温情便被冰冷覆盖。
“真心?”她突然凄然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戏谑地道:“在天狼卫的训练中,真心是最无用的东西。”说罢,她不再犹豫,挥手令旗,厉声喝道:“狼骑听令,给我杀!”
刹那间,三千狼骑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呻吟。
他们手持弯刀,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直扑石飞扬等人。
石飞扬怒吼一声:“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杀!”身形如惊鸿般跃至半空,一招“天下无狗”使出!
碧绿打狗棒在他手中舞得水泼不进,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棒影。
与此同时,三百丐帮弟子以破碗敲击地面的节奏更加急促,《秦王破阵乐》的旋律越发激昂。棒影、碗光、棍风汇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向着涌来的狼骑席卷而去。
只听“咔嚓咔嚓”之声不断响起,冲在最前面的狼骑连人带马被卷入漩涡,瞬间被绞碎,血肉横飞,场面极其血腥。但狼骑悍不畏死,依旧前赴后继地冲来。
李暮雪见狼骑损失惨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咬破舌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血雾在半空竟凝结成一个狰狞的狼头虚影,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和邪异的气息。
“石飞扬,尝尝天狼卫的‘血祭大法’!”她嘶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毒。石飞扬见状,眼中寒光一闪,明玉功瞬间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变得透明如冰,散发出丝丝寒意。面对扑面而来的血雾狼头,他不闪不避,双掌施展“移花接玉”神功。
那血雾狼头接触到漩涡吸力,顿时停滞不前。紧接着,石飞扬猛地一吸,竟将血雾尽数吸收进体内。他能感觉到那血雾中蕴含的邪异力量在体内肆虐,但明玉功的内力如浩瀚大海,迅速将其同化消解。
石飞扬一声低喝:“夫妻缘尽!”蓦然施展“邪血劫”神功!其指尖红光暴涨,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扑李暮雪。李暮雪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体内的血液仿佛要被抽空一般。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鲜血,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
石飞扬看着倒飞出去的李暮雪,心中剧痛。
他想起了与她在泰山之巅的点点滴滴,想起了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尽管知道她是天狼卫的人,尽管知道她与自己是敌对的立场,但夫妻一场的情分,又岂能说断就断?
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掌力,但此时“邪血劫”已经发动,岂是说收就能收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暮雪的身体在空中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倒在秘道口,手中紧握着半枚断裂的狼头令牌。
李暮雪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个干瘪的形状,宛如一只被抽干了水分的猴子。她的眼睛还睁着,望着石飞扬,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复杂的情感,有不甘,有悔恨,或许还有一丝淡淡的眷恋。
石飞扬缓缓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轻轻合上了她的眼睛。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琉璃肌肤上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尽管在厮杀中他表现得无比果决,但内心的痛苦却难以掩饰。“唉……”石飞扬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悲伤。
他站起身,望着眼前的烽火狼烟,望着遍地的尸体,心中百感交集。
“帮主……”铁拐李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天狼卫的主力已经被我们击溃,安禄山叛军也伤亡惨重,秘道口守住了。”石飞扬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依旧是战火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