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石飞扬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掀起的火浪将十余名契丹骑兵卷成火团。石飞扬的肌肤在火光中愈发透明,恰似被寒雾笼罩的白冰,指尖扣住一名百夫长的穴道,明玉功的寒气瞬间让对方化作冰雕——眼眶里还嵌着未燃尽的火星。
忽有冷箭从暗处射来,石飞扬冷哼一声,“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放箭的契丹萨满瞳孔骤缩,整个人炸裂成满地冰渣,飞溅的碎块竟在雪地上拼出半个狼头形状。
次日黎明,耶律李胡亲率主力反扑。契丹铁骑组成的“狼突阵”如黑潮般涌来,铁蹄踏碎的冰层下,桑干河的血水正汩汩上涌。石飞扬的玄霜刃与耶律李胡的狼牙棒重重相撞,气浪震得双方战马同时跪地。
耶律李胡吐着唾沫星子,咆哮道:“石飞扬!你以为凭这点人手就能夺回幽州么?哼!本王的铁骑能踏平洛阳,何况你这区区草莽!”
石飞扬忽然轻笑,指尖在狼牙棒上一旋,“移花接玉”神功引着对方的力道砸向其身侧的亲兵。那名亲兵连同战马被砸成肉泥,石飞扬趁机欺近过来,戏谑地道:“某家在汴梁时,石敬瑭的骨头可比你软多了——他至少敢喊你‘父皇’,你却连直面大唐的勇气都没有!”
“找死!”耶律李胡气得浑身哆嗦,他的狼牙棒带着地火劈来,石飞扬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掌风迎上,冰与火在半空炸开。他忽然旋身避开棒尖,玄霜刃划出的寒光掠过对方小腹,耶律李胡的肠子混着黑血涌出,却仍狂吼着挥棒反扑。
城头上,忽然响起呐喊声,阿旺率领的“雪梅镖”弟子正从契丹后军杀出。
他们的镖箭上绑着燃烧的布条,在雪地里拖出千万道火线。
石飞扬见状精神大振,“劈山岳”的刚猛掌风将耶律李胡的狼牙棒震飞。他的“邪血劫”神功发动,契丹大军中突然响起成片的呕吐声——那些饮过人血的武士,正七窍流血地蜷缩成猴形。
耶律李胡带着残兵退入幽州瓮城时,才发现城门早已被丐帮弟子用巨石堵死。
城墙上忽然垂下无数绳梯,石飞扬的精锐骑兵如神兵天降,无数刀刃的寒光在瓮城内织成死亡之网。
石飞扬飞身而下,双掌摆动,一招“破乾坤”斩出!威力无匹的掌风劈开最后一道盾阵,明玉功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将三十名契丹千夫长硬生生拽到面前。他指尖点过三十人的穴道,可怕的寒意顺着经脉直透心脉,三十具尸体瞬间冻成冰雕,保持着挥刀的姿势轰然倒地。
耶律李胡的鎏金头盔滚落在地,露出被血污黏住的乱发。
他看着自己的亲卫被石飞扬的百胜刀法之“荡魔云”的掌风撕成碎片,悲哀地从怀中掏出耶律德光赐予的狼头符,嘶哑地嘶吼起来:“父皇!儿臣不能为您取石飞扬首级了!”
倏然间,石飞扬的玄霜刃已抵住他的咽喉,森冷地道:“你以为喊父皇有用?”他忽然加重力道,刃身割开对方皮肉,又戏谑地道:“石敬瑭喊了那么多年的‘父皇’,还不是死在某家剑下?”耶律李胡忽然狂笑道:“石飞扬!你就算夺回幽州又如何?契丹铁骑还会再来!幽云十六州永远是我大辽的土地!”
“是吗?”石飞扬森冷地反问,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耶律李胡的头颅飞向半空,双目圆睁地看着玄霜刃挑着他的狼头符,插入幽州城头。
“某家今日便在这城楼上立誓,”石飞扬的声音响彻燕云大地,又霸气地道:“只要石飞扬一息尚存,定要让幽云十六州重归大唐!”
三日后的幽州城头,石飞扬将新制的唐旗插上箭楼。
旗面的雪梅纹在寒风中舒展,恰好遮住耶律李胡头颅做成的骷髅坛。何全指着城下熙攘的百姓,哽咽地道:“石大侠,幽州百姓说要为您立生祠——他们说您是燕云的再生父母。”
石飞扬却摇头,玄霜刃在掌心轻轻震颤,调侃地道:“生祠就不必了。”他望着洛阳方向,琉璃眼眸中映着初升的朝阳,又庄严地道:“告诉老百姓,好好耕种土地。等到来年雪梅盛开时,某家定会让整个幽云十六州,都插上大唐的旗帜。”此时的桑干河畔,阿旺正带领丐帮弟子掩埋尸骸。
忽然发现一具契丹士兵的尸体旁,放着半块绣着雪梅的绢帕——那是去年丐帮“雪梅镖”队伍在汴梁分发的布告残片。“石大侠!”阿旺远远地喊了一句,举起绢帕奔向城楼,难过地道:“您看这是什么!”
石飞扬接过绢帕,指尖抚过残缺的“唐”字。阳光透过他透明如冰的肌肤,在绢帕上投下细碎光斑。
远处传来商旅的驼铃声,幽州城的集市已悄然开张,卖胡饼的老汉正用唐币找零,孩童们在雪地里追逐打闹,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檐下新燕。
他忽然想起凌霜月的冰魄剑,朱惠然的素心剑,还有李丹青在御书房写下的“民为贵”三字。
……
契丹皇都临潢府的牙帐里,耶律德光将耶律李胡的头骨酒杯捏得粉碎。
黑貂裘下的手青筋暴起,金狼王冠上的东珠映着帐外雪光。“石飞扬!”他的咆哮震落帐顶冰凌,又怒吼道:“本汗要将你剥皮抽筋,让燕云十六州的草都啃食你的血肉!”骂得唇干舌燥,又声音嘶哑地道:“来人,传我令,点齐十万铁骑,三日之内踏平雁门关!”
帐帘忽然被风雪掀起,一道白影如惊鸿掠入。
契丹公主耶律诗涵的银狐裘扫过炭火盆,冰晶般的脸颊映着跳动的火光,鬓边珍珠随着碎步轻颤,羞羞答答地道:“父皇息怒,儿臣有一计可擒石飞扬。”她将绣着并蒂莲的锦盒呈上,里面静静躺着半块昆仑镜碎片,俏脸泛红地道:“不如以和亲为饵,诱他到雁门关下!”
耶律德光盯着女儿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忽然冷笑道:“诗涵可知,石飞扬是杀你叔叔的仇人?”
公主轻抚镜碎片的锯齿边缘,指尖凝着薄霜,轻声道:“儿臣知道。但儿臣更知道,石飞扬若死,幽云十六州便再无归唐之日。”她忽然转身,银狐裘在风中展开如白帆,又鼓起勇气道:“父皇若信得过儿臣,便让儿臣去会会这位大唐丞相。”耶律德光无奈地点了点头。
……
洛阳皇宫。
契丹使者的貂皮奏章落在龙案前。李丹青捏着朱笔的手微微发颤,凌霜月的冰魄剑在袖中轻鸣。
朱惠然则用素心剑挑起奏章,素白指尖点过“和亲”二字,颤声问:“石丞相以为,这耶律诗涵是真心归降,还是另有所图?”
石飞扬站在丹墀下,玄霜刃的布柄凝结着朝露。他忽然轻笑,琉璃眼眸扫过满朝文武,颇有内涵地调侃道:“契丹公主美若天仙,某家倒想亲眼见见。”
他展开舆图,指尖划过雁门关的关隘,又严肃地道:“不过这和亲的地点,得设在雁门关内的望胡台——那里地势险要,正好给契丹人备份厚礼。”
凌霜月忽然按住他的剑柄,冰魄剑的寒气透过衣料传来,颤声问:“你要亲自去吗?”
石飞扬笑道:“某家不去,怎对得起耶律德光的十万铁骑?”
石飞扬的指尖拂过她鬓边的东珠,低声授计道:“何全带‘寒鸦卫’埋伏在两侧山崖,阿旺率‘雪梅镖’弟子伪装成迎亲队伍,某家自有妙计让契丹人有来无回。”
半个月后,望胡台。
积雪压弯了松枝。耶律诗涵的白驼车停在台中央,银狐裘的下摆扫过结冰的台阶。
她掀起车帘的刹那,阳光透过她冰晶般的肌肤,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鬓边珍珠折射的光晕,竟让周围的唐军看直了眼。
“石丞相果然名不虚传。”公主的笑声如檐角风铃,她忽然抛出半块昆仑镜碎片,壮着胆子道:“这是先皇遗物,今日便赠给大唐皇帝做聘礼。”
石飞扬接住碎片的瞬间,忽然察觉到镜缘的锯齿暗藏机括。他不动声色地将碎片收入袖中,“移花接玉”神功暗中运转,戏谑地道:“公主的厚礼,某家愧不敢受。不如先饮了这杯合卺酒,再论婚嫁?”
酒盏刚要碰在一起,望胡台两侧的山崖忽然滚下巨石。耶律德光的狼嚎声震山谷:“石飞扬!你中了本汗的计!”十万铁骑如黑潮般涌出关隘。
石飞扬将耶律诗涵护在身后,玄霜刃出鞘的寒光映着她惊愕的脸。
他调侃地道:“看来公主的和亲,是假的。”
“哈哈哈哈!”他忽然又大笑起来,明玉功飞速运转,肌肤透明如冰雕,周身卷起的雪雾中,“百胜刀法”的刀影如龙翻腾。紧接着,他双掌劈出“观沧海!”
掌风掀起的雪浪将前排契丹骑兵卷下悬崖,石飞扬的明玉功真气形成漩涡,那些飞来的箭矢竟如磁石吸铁般被他吸在周身,再掷出时穿透无数契丹武士的咽喉。
耶律诗涵的银鞭忽然缠住一名偷袭的契丹千夫长,珍珠串成的鞭梢刺入对方穴道,又颤声提醒道:“石丞相快走!这是父皇设的死局!”她的白狐裘被鲜血染红,却仍挡在石飞扬身前,又正气凛然地道:“我虽为契丹公主,却知幽云本是汉土!”
石飞扬的“斩红尘”掌风骤然转向,不是劈向敌人,而是击在身后的岩壁上。
暗藏的火药被震爆,山崖上的积雪轰然崩塌,将契丹铁骑埋入雪下。
“公主可知,某家也备了份厚礼?”他反问一句,忽然旋身,玄霜刃划出的弧线掠过耶律德光的狼尾盔,长啸一声:“老子这就送你这胡酋归西!”
耶律德光的狼牙棒带着地火迎上,两相交击的气浪震得望胡台龟裂。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力道正被对方悄然引开,狼牙棒竟不受控制地砸向自家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