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令仪点了点头,软鞭在手中挽了个鞭花。石飞扬深吸一口气,蓦然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如流星般射向阵眼。
“轰隆隆!”一阵巨响,黑烟滚滚,三十六名白衣人瞬间被炸成了满地的碎片。郑令仪的软鞭如灵蛇出洞,直取黑衣女子咽喉。但是,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一座巨大的楼阁从地底升起,楼阁上雕刻着山川大海,正是“山海轩”的标志。
楼阁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对巨大的开山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他怒吼道:“石飞扬,你也并非天下无敌!哼!与我等为敌,便是死路一条,乖乖献出星图罢了!”他握着开山斧一挥,竟掀起一阵山崩地裂般的气浪。
石飞扬挥刀格挡,又施展百胜刀法之“劈山岳!”
掌风与斧气相撞,发出震天巨响,雪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郑令仪想要上前相助,却见楼阁中又走出数十人,将她团团围住。
这些人手中兵器各异,施展的武功也是五花八门,显然是“山海轩”的精锐。不过,郑令仪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软鞭横扫,施展血月魔功之“月落乌啼!”
血色月光笼罩众人,软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石飞扬与中年男子激战正酣,却见对方斧法突然一变,招式中竟暗含移花宫的“移花接玉”。
他心中一惊,这才明白“山海轩”与移花宫之间必有渊源。
石飞扬右手握刀施展出百胜刀法的绝杀招“破乾坤!”左手却划了一个圆圈,施展“斗转星转”,掌风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中年男子连忙举斧抵挡,并且转移石飞扬凶猛的攻击,岂料,却石飞扬又以更强大的力量转移方向,攻击至中年男子的身上。
嘭!顿时,中年男子如遭雷击,浑身颤抖不停,哇哇吐血,立足不稳。
很明显,他已经身受重伤,并且内脏严重受损。“山海轩”众人见首领不敌,纷纷飞跃而来,围攻石飞扬。郑令仪心急如焚,不顾自身安危,挥鞭杀向重围。
石飞扬见状,急忙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形成的天蚕银丝暴射而出,缠住众人。
然而,“昭天楼”的黑衣女子却趁机偷袭,玉笛上的毒针射中郑令仪肩头。郑令仪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石飞扬睚眦欲裂,握刀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
刀光闪过,“山海轩”首领的头颅飞起,鲜血喷洒在雪地上,宛如盛开的红梅。他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将郑令仪揽入怀中,关切地道:“夫人,坚持住!”
此时,“银霜刹”、“昭天楼”、“山海轩”的残部又围了上来。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怒吼一声:“今日,我便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石飞扬的人,下场会有多惨!”
他抱着郑令仪,不退反进,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冲入敌群,单手握着玄霜刃,施展百胜刀法之“焚天地!”瞬息之间,昆仑烈焰功运转,刀气化作一片火海,将敌人尽数吞噬,一阵“咔嚓”声刺耳地响起,满天焦尸纷飞而洒。
不过,石飞扬怀中的郑令仪却已昏迷不醒,嘴角溢出黑血。他轻声安慰道:“夫人,别怕,咱们马上就到家了。移花宫的圣药,定能救你。”
抱着郑令仪,踏着满地鲜血,一步一步向冰魄峰走去,身后,是被染红的皑皑白雪。
移花宫的千年玄冰玉阶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幽光,石飞扬怀抱昏迷的郑令仪踏阶而上,靴底与玄冰相触,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冰裂声。
他琉璃眼眸映着殿内烛光,望见中央高悬的邀月、怜星画像依旧冷艳如昔,画像下方供桌上,自己的牌位蒙着薄薄的灰尘,“石飞扬”三个金字倒像是在无声嘲讽。
“大胆狂徒!擅闯移花宫者,格杀勿论!”执法长老玄玉子一声暴喝,猛然从暗处现身,手中玉箫泛着青芒,白发在夜风中狂舞。他佯装不识石飞扬,声若洪钟,袖中十二枚冰魄银针已蓄势待发。
石飞扬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怀中郑令仪苍白的脸贴着他冰凉的胸膛。他不闪不避,琉璃眼眸突然泛起刺骨寒意,森冷地道:“玄玉老儿,二十年不见,记性倒差了。”
话音未落,“惊目劫”应念而生,一道冰寒目光如实质般射向玄玉子。刹那间,玄玉子周身泛起寒霜,玉箫还未点出,整个人已被冻成冰雕,紧接着“咔嚓”一声,碎成满地晶莹的冰渣。
殿内哗然,三十六位长老霍然起身,却见石飞扬抱着郑令仪缓步走来,他周身散发的明玉功气息,竟让沿途的玄冰地砖都结出霜花。
“没想到石某离开二十年,移花宫竟成了这般迂腐之地。”他森冷的目光扫过众人,“从今日起,所有长老一律就地免职,面壁思过!每日只准食一个馒头,何时参透‘明玉功’的真谛,何时再议!”
众长老面面相觑,有人欲要辩驳,却被石飞扬周身暴涨的寒气逼得后退三步。
“诺!”众人颤声应下,如惊弓之鸟般一哄而散。
正当石飞扬准备安置郑令仪时,一阵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
三百余名身着绫罗绸缎的女子簇拥着一位青年走来,那青年身着金丝绣的宫主华服,却难掩眉眼间的纨绔之气——此人正是石飞扬的玄孙,现任移花宫宫主石时维。
“老祖!您可算回来了!”石时维满脸堆笑,身后的美人们或掩面娇笑,或眉目含情。
石飞扬目光扫过这群莺莺燕燕,琉璃眼眸闪过一抹怒色,骂道:“这成何体统?你还是移花宫的宫主吗?”石时维挠了挠头,俊脸涨得通红,“自责”地道:“都怪孙子天天娶媳妇,想着人多热闹……”
他话音未落,石飞扬已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力道虽未用全力,却也让石时维踉跄着摔出三丈开外。
他又怒喝道:“滚!带着你的莺莺燕燕一起面墙思过去!每日除了练功,不准踏出思过崖半步!”
石时维灰溜溜地爬起来,带着一众夫人战战兢兢地退下,临走前还不忘朝石飞扬挤眉弄眼,惹得石飞扬又好气又好笑。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可不便一刀宰了他。
望着这群荒诞的后辈,石飞扬长叹一声。看来这移花宫的整顿,远比想象中艰难。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郑令仪,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肩头的毒伤还在隐隐发黑。
“放心,夫人,我定要让这移花宫重现往日辉煌,也要治好你的伤。”他轻声呢喃,抱着郑令仪走向寒冰宫。三日后,郑令仪在寒冰床上悠悠转醒。
石飞扬守在床边,手中捧着一盏冒着热气的雪莲羹,琉璃眼眸映着烛火,满是柔情:“夫人,我已喂你服下移花宫的圣水‘冰魄灵露’,你静养三月,体内毒素自会清除。”
郑令仪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辛苦你了。这移花宫…….”她话音未落,便被石飞扬打断:“有我在,一切都能解决。倒是你,安心养伤便是。”
待郑令仪重新睡去,石飞扬走出寒冰宫。
夜色已深,移花宫却灯火通明。他招来数位得力弟子,开始部署整顿计划。
“从明日起,废除长老世袭制,所有弟子不论出身,皆可通过比武选拔晋升。”石飞扬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弟子,“每日卯时三刻,全体弟子必须在演武场集合,迟到者,绕宫墙跑百圈!”
“宫主,那功法传授……”一位年长的弟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即日起,开放移花宫藏书阁,除了‘明玉功’最高心法,其余武功秘籍皆可自由研习。”石飞扬果决地道,顿了顿,又沉声道:“但有一条铁律——偷学秘籍者,断其经脉,逐出移花宫!”
众人凛然,齐声应诺。石飞扬又看向负责内务的弟子:“宫中开销,从明日起削减七成。那些绫罗绸缎、珍馐美馔,统统撤了!弟子们的衣食住行,一切从简!”
消息传开,移花宫上下一片哗然。那些养尊处优的弟子们怨声载道,却在看到石飞扬冷酷的眼神后,纷纷闭上了嘴。石时维带着夫人想要求情,却被石飞扬罚去厨房劈柴三个月,美人们也都被安排去洗衣打扫,昔日的奢靡之气一扫而空。
然而,整顿并非一帆风顺。三日后,石飞扬正在指导弟子练习“明玉功”时,一名弟子匆匆跑来禀报:“宫主,后山禁地有人闯入!”
石飞扬眉头一皱,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眨眼间便到了后山。只见三名黑衣人正在试图破解禁地石门,他们手中的兵器上刻着诡异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