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后山,只见禁地入口处弥漫着一层诡异的黑雾,黑雾中不时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之声。石飞扬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嘻嘻哈哈地道:“这等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移花宫门前卖弄?”他掌心微抬,一股无形的吸力从掌心传出,瞬间施展“移花接玉!”
那黑雾竟如被磁石吸引一般,朝着他涌来,在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被一股冰寒之气冻结成无数细小的冰晶,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正当石飞扬准备踏入禁地之时,石时维突然暴喝一声,手中长剑直刺而来。石飞扬眼神微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轻易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惊讶地问:“乖孙子,你这是何意?”然而,石时维却不答话,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剑法愈发凌厉,招招直取石飞扬要害。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周身肌肤愈发透明,宛如被寒雾笼罩着的白冰。他长袖轻挥,施展“移花接玉”神功,石时维的长剑竟不受控制地转向,差点刺中他自己。
石飞扬沉声道:“时维!清醒些!你莫非疯了?”
然而,石时维却似未听见,反而更加疯狂地攻击石飞扬。
石飞扬心中一动,突然明白了什么,冷笑道:“乖孙子,原来你中了幽冥殿的‘摄魂蛊’?这倒是有些意思。”
他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迅即轻轻地施展“惊目劫!”一道冰寒的目光如实质般射向石时维,刹那间,石时维周身泛起一层寒霜,动作微微一滞。
石飞扬趁机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出一片晶光,银白色的丝状物如灵蛇般射向石时维,直入他的肌肤,封锁住他的穴道。
石时维顿时瘫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眼中的红光渐渐消散。
石飞扬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脉搏,微微皱眉道:“这蛊毒倒是棘手,不过想控制我移花宫的人,也得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他抱起石时维,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将他送回宫中,交给郑令仪照看。
尔后,石飞扬独自一人再次来到后山禁地。他缓缓踏入禁地,只见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古老而诡异的符文,地面上散落着森森白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突然,无数红色的蛊虫从墙壁中钻出,如潮水般涌来。
石飞扬冷哼一声,玄霜刃出鞘,刀芒闪烁,迅即施展百胜刀法之“荡魔云!”刀风呼啸,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将蛊虫纷纷震碎。然而,蛊虫却越聚越多,仿佛无穷无尽。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周身真气形成一股漩涡吸力,那些蛊虫竟如磁石吸铁般被他吸了过去,在靠近他身体的瞬间,被强大的真气绞成肉泥。
激战间,四周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地底缓缓升起,那是一只浑身长满毒刺的巨型蜈蚣,足有十丈之长,口中喷出的毒液落在地上,瞬间将坚硬的玄冰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石飞扬眼神一凛,握着玄霜刃,划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刀风如开天辟地,朝着巨型蜈蚣劈去。巨型蜈蚣不甘示弱,毒刺如箭般射来。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将毒刺纷纷引向四周的墙壁,墙壁顿时千疮百孔。
他趁机欺近巨型蜈蚣,玄霜刃直刺其头部,左掌扬起,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银白色的丝状物缠住巨型蜈蚣的触须,内力灌注其中,将其触须硬生生扯断。巨型蜈蚣痛苦地挣扎着,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这片禁地。
此时,禁地深处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一个身着黑袍,头戴骷髅面具的人缓缓走出,他周身萦绕着黑色的雾气,每走一步,地面便会留下一个冒着黑气的脚印。
“石飞扬,果然名不虚传。”黑袍人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又威胁道:“不过,今日你插翅难飞!”石飞扬神色不变,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调侃地道:“幽冥殿的人,就只会躲在暗处耍些阴谋诡计?有本事出来与我堂堂正正一战!”
黑袍人怒喝一声,手中骨杖一挥,无数骷髅从地底爬出,将石飞扬团团围住。这些骷髅手持兵器,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寒意。
石飞扬玄霜刃舞动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刀气纵横,刀风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将骷髅纷纷击碎。然而,骷髅却源源不断地涌现。黑袍人见状,冷笑一声:“石飞扬,这‘幽冥万鬼阵’,你以为那么容易破吗?”
石飞扬深吸一口气,明玉功飞速运转,周身愈发透明,宛如一块巨大的冰雕。他收刀入鞘,双掌挥出“帝天狂雷!”化冰为雷,冰雷犹如流星般射向四周。
“轰!”爆炸之处,骷髅纷纷碎裂成渣,强大的气浪将黑袍人震得后退数步。
黑袍人见势不妙,口中念念有词,他周身的黑雾突然暴涨,化作一只巨大的幽冥鬼手,朝着石飞扬抓来。石飞扬眼神一寒,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双掌似刀,刀光如血色的圆月,与幽冥鬼手相撞。刹那间,天地间光芒大盛,强大的气浪席卷四方,禁地的墙壁纷纷崩塌。
幽冥鬼手在刀光下渐渐消散,黑袍人也受了重伤,他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很不甘心地道:“石飞扬,你……长生渊……”
话未说完,石飞扬已如鬼魅般欺近,玄霜刃抵在他咽喉,森冷地道:“回去告诉幽冥殿,移花宫不是你们能招惹的。再有下次,我踏平你们的老巢!”
黑袍人惊恐地点点头,转身欲逃。石飞扬冷哼一声,施展“邪血劫!”以敌匪之血引血,黑袍人顿时哇哇吐血,身体迅速萎缩,最后化作一个干瘪瘪的小猴子似的形状。
石飞扬凝视着幽冥殿杀手化作的干尸,琉璃眼眸中寒芒流转。那杀手临死前含糊不清吐出的“长生渊”三字,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缓缓蹲下身子,指尖轻抚过地面残留的诡异符文,一股阴寒之气顺着指尖传来,令他不禁皱眉——这股力量,远比幽冥殿本身更为深邃、恐怖。
“宫主,石公子又陷入昏迷了。”此时,一名弟子匆匆跑来禀报。石飞扬神色一紧,快步向石时维的房间走去。
只见石时维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嘴里不时呢喃着呓语。
郑令仪守在床边,绯色披风下的身躯透着一丝疲惫,眉间的朱砂痣也黯淡了几分,忧心忡忡地道:“这蛊毒虽解,但余毒却侵入了他的心脉,若不及时找到解药,怕是…….”
石飞扬伸手搭在石时维脉搏上,感受着那微弱且紊乱的跳动,悻悻地道:“无论这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我定要将其揪出,还时维一个公道,也为移花宫讨个说法。这‘长生渊’,我去定了!”
三日后,石飞扬与郑令仪踏上了寻找解药与真相的路途。他们循着蛛丝马迹,来到一座神秘山谷。山谷入口处云雾缭绕,四周的岩石上布满青苔,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郑令仪握紧手中软鞭,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提醒道:“这地方透着古怪,我们须得小心。”
石飞扬却微微一笑,琉璃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戏谑地道:“夫人莫怕,有我在,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定能闯上一闯。说不定这山谷中,藏着我们想要的答案。”
话音未落,一阵悠扬的笛声突然从山谷深处传来,笛声如泣如诉。
两人对视一眼,施展轻功循声而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一座古朴的茅屋出现在眼前。
茅屋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悠然地吹着竹笛,身旁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壶清茶。
老者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放下竹笛,浑浊的双眼看向石飞扬二人,惊喜地道:“移花宫的明玉功,星月神教的血月魔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这两门绝学同现江湖。”
石飞扬心中一震,上前抱拳行礼道:“前辈可是当年古城大战的亲历者?还望前辈能为我们解惑。”老者轻叹一声,示意二人坐下,为他们斟上两杯茶,难过地道:“没错,我曾是移花宫的一名长工,当年那场大战,可谓是腥风血雨,无数英雄豪杰陨落,只为争夺那传说中的‘乾坤星图’。”
老者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中满是追忆,又缓缓道:“星图分为三部分,分别由移花宫、星月神教,还有那神秘的‘长生渊’保管。传闻得星图者,可颠覆武林,更能获得长生不老之秘。二十年前,不知为何,‘长生渊’突然打破平衡,联合各方势力,挑起了那场大战。你的母亲,郑姑娘,还有石慈善宫主,都被卷入其中。”
郑令仪听到母亲的名字,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地道:“那我母亲……她究竟为何而死?”老者神色黯然:“她发现了‘长生渊’的阴谋,想要阻止,却被叛徒出卖。在那场大战中,她为了保护星图的秘密,力战群雄,最终……唉!”
忽然,山谷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石飞扬眼神一凛,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沉声道:“看来我们的行踪还是暴露了。”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脸上蒙着黑巾,手中的兵器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石飞扬,郑令仪,你们果然来了。交出星图碎片,或许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石飞扬缓缓起身,玄霜刃出鞘,刀芒闪烁,森冷地道:“你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呀?嘿嘿!想要星图,先过我这一关!”
他随即运转明玉功,周身肌肤愈发透明,宛如被寒雾笼罩着的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