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激动地牵手耶律诗涵起身,欢天喜地而去。
三日后,长安城外。
李丹青身披玄甲,胯下的骅骝马踏着晨霜长嘶。耶律诗涵一身劲装,腰间挂着天狼弓,英姿飒爽。
“报!”一名斥候疾驰而来,飞身下马,跪地禀报:“周军在边境增兵,却并无进犯之意!”李丹青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沉稳地道:“柴荣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沉稳。传令下去,大军按原定计划西进!”
他转头望向丐帮众弟子,客气地道:“李长老、何长老,还请各位兄弟先行一步,摸清蜀中虚实!”
蜀地剑阁的罡风裹着砂砾,如无数细针刮擦着唐军将士的玄甲。
蜀国禁军统领张雄抚着腰间鎏金短刃,望着剑门关外如蚁群般涌动的唐军,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冷笑道:“李丹青小儿果然不知兵法,此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石飞扬复生也……”
话音未落,斥候跌跌撞撞奔来:“报!米仓道发现唐军踪迹!”此刻的成都护城河泛着粼粼波光,耶律诗涵展开羊皮地图时,指腹抚过护城河的蜿蜒线条微微发颤。
她抬眸望向李丹青,月光为少年皇帝的侧脸镀上银边。耶律诗涵颇为忧虑地道:“陛下,孟昶虽调走精锐,然护城河三丈宽,水底遍布铁蒺藜,强攻恐折损……”
李丹青忽然一笑,调侃地道:“诗涵可还记得移花宫的雪狼?”说罢,举起玉哨轻吹。刹那间,远处山巅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如寒夜呜咽。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河流上游,眼中闪过父亲石飞扬般的狡黠,授计道:“子时三刻,待雪狼群破冰,我们便来个‘龙入浅滩搅风云’!”
丐帮长老李星挠着蓬乱的头发,打狗棒在掌心转了个圈,赞叹道:“好小子!倒有你爹当年的狠劲!老叫花子带人从下游泅渡,定把城门给你撬开!”
何全却抚须沉吟,提醒道:“张雄乃蜀中第一高手,善使七十二路追风剑,陛下需得小心。”
李丹青霸气地道:“既来之,则安之。朕只知前进,不知后退,诸位英雄,各去准备!”李星、何全等人赶紧应令而去。李丹青也拥着耶律诗涵,回帐篷里歇息。
子时三刻,成都城笼罩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
耶律诗涵搭箭天狼弓,弓弦震颤间,三支火箭划破长空,精准命中城头粮草堆。火光照亮了城楼上蜀军惊恐的面容,也将李丹青玄甲上的赤金龙纹染得猩红如血。
“全军出击!”少年皇帝振臂高呼,声如洪钟。雪狼群如离弦之箭跃入护城河,刹那间,河水发出令人牙酸的冻结声,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大唐的玄甲军踏着冰面疾驰,铁蹄踏碎薄冰,溅起的冰碴混着血水四处飞溅。
蜀将王瑞挺枪来刺,枪尖刚至面门,李丹青陡然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掌风未至,凌厉的后劲已震得枪杆寸寸碎裂,木屑如暗器般射向蜀军。
王瑞虎口迸裂,尚未反应,李丹青的第二掌“飞龙在天”如游龙出海,直接将其轰飞十丈,撞在城墙之上。砖石崩裂声中,王瑞的身躯嵌入墙体,鲜血顺着缝隙汩汩流出,在火光映照下宛如一幅狰狞的壁画。
护城河上,大唐的玄甲军与蜀军短兵相接。唐军的陌刀劈砍在蜀兵的竹盾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蜀军的长枪刺来,却被玄甲弹开,划出串串火星。
一名蜀兵挥刀砍向耶律诗涵,皇后银甲闪烁,侧身躲过刀锋,手中短刃如毒蛇出洞,直取对方咽喉。
血花飞溅间,她身姿轻盈地落在李丹青身侧,紧张地道:“陛下,张雄来了!”
只见一道黑影自城头飞跃而下,手中追风剑挽出九朵剑花,正是蜀中第一剑客张雄,他狞笑道:“李丹青,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觊觎蜀地?看剑!”
剑锋如毒蛇吐信,直取李丹青咽喉,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李丹青不退反进,双掌拍出一招“见龙在田”,雄浑的掌力与剑气相撞,爆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张雄只觉虎口发麻,剑势稍缓,李丹青已欺身上前,双手挥出“鸿渐于陆”,顿时掌影漫天,逼得他连连后退。李丹青的每一道掌影落下,地面便留下半尺深的掌印,青砖碎石四处飞溅。
“好功夫!”张雄怒喝一声,剑走偏锋,剑刃擦着李丹青耳畔划过,削落几缕青丝。
耶律诗涵见状,天狼弓射出三支透骨钉,却被张雄以“风卷残云”尽数荡开。
钉入地面的透骨钉,将石板炸出碗口大的深坑。千钧一发之际,李丹青突然施展一招“潜龙勿用”,他周身真气内敛,竟让张雄的剑招全部落空。
待其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李丹青骤然暴喝:“狗贼,姓张的狗贼,历史洪流,滚滚向前,岂是你这狗贼所能阻挡的?”蓦然挥出一招“利涉大川”!
刚猛的掌风如排山倒海,直接将张雄震飞数丈,重重摔在护城河的冰面上。
冰面不堪重负,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嚓”声,裂缝如蛛网般蔓延。
雪狼狼群趁机蜂拥而上,獠牙刺入张雄的皮肉。
张雄挥舞长剑抵抗,剑刃削下狼首,鲜血喷溅在冰面上,很快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
李丹青踏着冰裂声逼近,掌心寒气大盛,刹那间,“突如其来”、“震惊百里”接连拍出,张雄的剑网被彻底击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城墙上,溅起大片血雾,浑身骨折地惨死。
丐帮长老李星、何全率领帮众从下游杀来,打狗棒法与蜀军短刃相撞,溅起无数火星。
激战中,李星大笑道:“龟儿子些,尝尝爷爷的‘缠狗棒’!”手中打狗棒横扫,将三名蜀兵的胫骨打断。何全却沉着脸,手中判官笔专点蜀军穴位,所过之处哀嚎遍野,被点中的蜀兵浑身抽搐,如同离水的鱼儿在地上翻滚。李丹青与耶律诗涵并肩作战,少年皇帝掌法刚猛,皇后箭术精妙。
蜀国禁军副统领李椭提剑扑来,李丹青双掌齐出,降龙十八掌的一招“双龙取水”轰然击出,两道雄浑的气劲如两条巨龙,直接将李椭的长剑绞成碎片。
耶律诗涵趁机射出天狼箭,箭尖贯穿其咽喉。李椭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手中断剑无力坠落,砸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成都城门轰然洞开,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入。
街道上,蜀军与唐军展开惨烈的巷战。唐军的陌刀队结成方阵,如移动的钢铁城墙,将蜀军的反抗碾碎;蜀军的弓箭手在屋顶放箭,却被唐军的盾牌手结成盾墙挡住。
鲜血浸透了青石板,尸体堆积如山。
李丹青踏着满地血污闯入皇宫。蜀国皇帝孟昶身着睡袍,颤抖着举起玉玺,颤声道:“陛下……蜀地愿降……”少年皇帝收掌而立,玄甲上的龙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恍惚间竟有石飞扬当年的绝代风华。而此刻的成都城,在血色黎明中,迎来了新的主人。
捷报传回洛阳那日,朱惠然与凌霜月相拥而泣。凌霜月轻抚着儿子的书信,喃喃道:“飞扬,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而此时的石飞扬,正与迪丽热娜隐于成都城中的“玉珠”客栈。
他站在三楼阁楼的窗口前,望着天边明月,手中的玄霜刃倒映着爱人的笑颜。
……
成都皇宫的琉璃瓦在晨雾中泛着青光,李丹青身着明黄龙袍,端坐于孟昶昔日的龙椅之上。阶下蜀地官吏们垂首而立,袍角的褶皱里还沾着昨夜的血污。
少年皇帝指尖轻叩龙椅扶手,玄铁令牌在袖中微微发烫,朗声道:“传朕旨意,蜀地百姓免赋税三年,凡愿归田者,赐粮种三石。”话音刚落,阶下响起一片抽气声。
原蜀国户部尚书颤声道:“陛下,国库空虚,若免赋税……”李丹青抬眸,目光如炬,沉声道:“百姓乃国之根本,若失民心,再多金银亦是空谈。”
他望向丐帮长老李星,果断地道:“李长老,蜀中旧军调往江南,由你暂掌兵权,务必整肃军纪。”
李星挠着蓬乱的头发,打狗棒在掌心转了个圈,铿锵地道:“老叫花子别的不会,调教兵痞倒是拿手!”何全却上前一步,花白长须无风自动,献计道:“陛下,南唐李煜虽偏安江南,然金陵城防坚固,水军更是精锐,需得先行探虚实。”
“何长老所言极是。”耶律诗涵款步而出,称赞一声,她的珍珠霞帔扫过金砖地面,又请樱道:“臣妾愿率禁军乔装商贾,潜入江南。”她望向李丹青,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担忧七分坚定,忧心地道:“只是蜀地初定,陛下身边需得有人护卫。”
李丹青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玉镯传来,深情地道:“皇后放心,朕自有安排。”他忽然运起“天蚕功”,真气在丹田翻涌,化作“千里传音”穿透宫墙:“父亲,孩儿请移花宫诸位贤侄前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