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475暗流涌动待东风冰宫平乱固河山

“铛——”玄冰撞在铁链上,迸出漫天冰屑。

南唐士兵射出的火箭刚靠近船身,便被冰船散发的寒气冻结,坠入江中。耶律诗涵立于李丹青身侧,天狼弓搭着三支火箭,箭头直指南岸的烽火台,提醒道:“陛下,该点火了。”

李丹青望着江心的厮杀,忽然拍出“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招“震惊百里”。掌风激起的巨浪掀翻了三艘南唐战船,他振臂高呼:“大唐儿郎,随朕杀敌!”

玄甲军踏着冰船冲锋,陌刀劈砍在敌船甲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采石矶上,南唐守将王彦章挥刀抵抗,却被石时岳的“百胜刀法”逼得连连后退。“南唐气数已尽,你还负隅顽抗?”石时岳掌风如刀,边打边劝,又一招“破乾坤”劈出,将其长刀震飞,紧接着,反手扣住他咽喉,暴喝道:“降者不杀!”

王彦章望着江面漂浮的尸体,突然弃刀跪地,颤声道:“愿降!”唐军攻入金陵的那天,李煜还在宫中填词。《虞美人》的墨迹未干,宫外已传来喊杀声。

冯延巳慌慌张张闯进来,锦袍上沾着血污,战战兢兢地道:“陛下,快逃!唐军已攻破朱雀门!”

李煜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面容,忽然惨笑道:“逃?往哪里逃?”他将词稿投入火盆,火苗舔舐着“春花秋月何时了”的词句,难过地道:“是朕错杀林将军,才有今日之祸。”此时,李丹青已率军冲入皇宫。

少年皇帝玄甲上的龙纹染着血污,他望着阶下捧着玉玺的李煜,忽然想起父亲的话:“王者之师,不斩降俘。”于是,他对身后的石时峰道:“将李煜贬为违命侯,迁居洛阳。”耶律诗涵走到他身边,轻轻拭去他脸颊的血渍,激动地道:“陛下,江南已定。”

李丹青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血污传来,铿锵地道:“不,是大唐的江山,才刚刚开始。”

金陵城的庆功宴上,李丹青正与石家四兄弟饮酒。忽闻殿外传来喧哗,却是丐帮弟子与移花宫门人起了争执——为的是功劳簿上的排名。

何全捋着胡须看热闹,李丹青却起身笑道:“丐帮破铁索,移花宫驾冰船,功劳一样大。”

他从怀中掏出两块金牌,分别递给何全与石时叶,暖心地道:“往后,持此牌者,见牌如见朕。”

石时叶接过金牌,忽然想起临行前石飞扬的嘱托:“朝堂江湖,本是一体。”他对李丹青躬身道:“臣请陛下恩准,移花宫在江南设分舵,护佑商旅,清查匪患。”

李丹青大笑道:“正合朕意!”

此时,成都传来急报——朱惠然太后病重。

李丹青闻讯,立刻安排耶律诗涵监守江南,自己带着石时峰星夜赶回。临行前夜,他望着秦淮河的灯火,忽然对何全道:“烦请长老转告父亲,江南已定,他可以放心了。”

次年清明,洛阳城外的邙山。石飞扬牵着迪丽热娜的手,缓步走在新栽的桃林里。

迪丽热娜把玩着腰间的圣火令,忽然指着山下的官道,说道:“咦,夫君,你看那是不是丹青?”

石飞扬抬眼望去,少年皇帝的玄甲在春光中泛着金光,身后跟着的石时峰捧着个锦盒。

“这小子,倒比我当年风光。”他感叹地道了一句,便含笑着迎上去,却在看到李丹青鬓边的白发时,眼眶不由微微发热。

“父亲。”李丹青跪倒在地,锦盒里是江南百姓为他立的“仁政碑”拓片,激动地道:“孩儿幸不辱使命。”石飞扬扶起他,忽然发现儿子的眼神竟与自己如此相似——既有江湖的洒脱,又有朝堂的沉稳。

迪丽热娜拉着随后赶到的耶律诗涵,眼尾朱砂痣在桃花映衬下格外明艳,说道:“皇后,咱们去看看那碑拓。”两个女子相携而去,留下石飞扬父子站在桃林深处。

“江南的牡丹,开得比洛阳好。”李丹青望着父亲俊美的脸,不由感慨自己老得比父亲快。感慨之余,他又忽然道:“父亲,移花宫的分舵,孩儿已命人种满牡丹。”

石飞扬闻言大笑,笑声震落满树桃花,连声道:“好!好!好!”

远处的洛阳城,炊烟袅袅升起,大唐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金陵的牡丹开得泼天富贵,耶律诗涵在秦淮河畔的“听涛阁”批阅文书。窗台上的青瓷瓶插着最新贡的“姚黄”,花瓣上的晨露映着她眉间淡淡的忧色——南唐旧臣在暗中串联,借着“复唐”的名义煽动流民闹事。

“皇后,丐帮送来的密报。”侍女此时过来,低声禀报,又递上蜡丸,里面的字条用朱砂写着“润州有乱,为首者乃李煜旧部周惟简”。

耶律诗涵指尖划过“润州”二字,忽然想起李丹青临行前的嘱托:“江南水软,民心却刚,需刚柔并济。”她提笔写下三行字:“赦流民无罪,发粮种安抚,周惟简者,擒而不杀。”封好信交给丐帮弟子,又对石时岳道:“带五十名移花宫弟子,随我去润州。”

石时岳摸着腰间的刑狱令牌,嘿嘿一笑道:“正好试试新炼的‘锁心链’。”

润州城外的土地庙,周惟简正煽动数百流民冲击粮仓。他手持李煜御赐的玉佩,声泪俱下道:“唐兵占我家园,夺我妻儿,今日不夺回粮仓,誓不罢休!”

流民们被蛊惑得红了眼,举着锄头扁担冲向守军。耶律诗涵赶到时,正见石时岳要动手抓人。

她立刻喝止:“住手!”翻身下马,褪去披风露出素衣,挥臂说道:“乡亲们,我是大唐皇后耶律诗涵。陛下有旨,凡归田者免三年赋税,还赐牛犊一头。”

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别信她的!唐军都是骗子!”周惟简趁机抽出匕首,直刺耶律诗涵心口。石时岳眼疾手快,甩出“锁心链”缠住他手腕。

链锁上的倒刺嵌入皮肉,周惟简惨叫着倒地。

耶律诗涵却蹲下身,对吓得发抖的流民道:“谁愿随我去领粮种?”

一个瘸腿老汉颤声道:“真、真有粮种?”

耶律诗涵亲手递过一袋糙米,亲切地道:“这是预付的,明日到县衙登记,还有更多。”

夕阳西下时,流民们排着队领粮种。周惟简被绑在庙柱上,看着这一幕,慨叹道:“我输了。”

耶律诗涵给他松绑,递过一碗水,又亲切地道:“陛下说,你是忠臣,只是选错了路。”

润州事了,耶律诗涵刚回到金陵,便见李星风尘仆仆赶来。老叫花子的破衣上沾着尘土,手里捧着个锦盒,难过地道:“皇后,洛阳来的快马,说、说太后她……”

耶律诗涵心猛地一沉,打开锦盒,里面是朱惠然的遗诏。墨迹已有些晕染,显然是在病中所书:“江南初定,吾儿丹青当以民生为重,勿念哀家……”

读到“耶律氏贤淑,可辅君治国”时,耶律诗涵忽然泪如雨下。三日后,李丹青从洛阳赶回,玄甲上还带着风尘。他跪在朱惠然的灵位前,三日未进米水,眼眶深陷如黑洞。

耶律诗涵端来参汤,轻声道:“陛下,太后临终前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李丹青接过汤碗,对石时峰道:“传旨,以国礼葬太后,追谥‘昭烈’。”

他望着灵位上的画像,声音沙哑地道:“母后总说,江南的水养人,等她病好就来看看……”说到此,泪水漱漱而下,哽咽难言。

就在大唐举国哀悼之际,移花宫传来急报——石时维被人暗算,中了“化功散”,移花宫大权被副宫主魏明慧夺去。石时叶捧着求救信,手微微发抖,颤声道:“魏明慧是我三叔的女徒弟,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她……”李丹青沉吟道:“此人定是勾结了南唐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