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478一剑惊心唐主逝千钧系命幼皇危

石飞扬紧急施展“移花接玉”神功!指尖轻轻一引,那刀竟转向劈碎了假弟子的头骨。

他周身寒气迸发,飞速运转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冻结了整片山道,正在厮杀的众人瞬间僵住——他们的兵器上都刻着相同的暗纹,那是潘仁美亲兵营的标记。

“都住手!”石飞扬暴喝一声,“惊目劫”应念而生,琉璃眼眸射出冰寒光芒。僵住的众人突然惨叫起来,假弟子的脸皮在冰寒中剥落,露出禁军的甲胄;真弟子们则看着手中兵器上的暗纹,面如死灰。

紧接着,石飞扬又施展“帝天狂雷”,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如雷般爆炸起来。冰雕碎裂,真相随着飞溅的冰棱传遍君山——所有的仇恨,都源自宋廷那只看不见的黑手。

暮色中的君山尸横遍野,各派弟子的尸体交错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叶无缺的长剑插在陆乘风脚边,两人的手掌同时按住了一名假弟子的尸体,撕开衣襟,露出相同的龙纹刺青。曲非烟的圣火令与李豪的泼风刀并排而立,刀光火影映着满地宋廷禁军的尸体。

“是赵光义的奸计。”陆乘风悲哀怒吼,他的铁掌在石桌上拍出道深痕,掌血滴在“铁掌震天南”的匾额上,晕开一朵血色梅花。叶无缺收起长剑,剑尖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真诚地道:“我点苍派愿与铁掌帮化干戈为玉帛,共讨国贼。”

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指向西方,颤声道:“潘仁美的大军就在山下,他想等我们两败俱伤,好一网打尽!”石飞扬的缅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将各派信物——点苍的剑穗、铁掌的掌印、日月教的圣火令、丐帮的青竹杖——摆在祭坛上,周身玉色真气流转,朗声道:“从今日起,江湖再无门派之分,只有抗宋义士!”

山下的宋军营帐里,潘仁美正举杯庆功,王继恩派来的信使刚带来赵光义的嘉奖令。

突然,帐外传来震天呐喊,他掀帘看去,只见无数火把如长龙般蜿蜒而来,火把下的旗帜五颜六色,却都系着相同的青布条。

最前方,石飞扬的银发在火光中飞扬,缅刀划出的“斩轮回”刀气,已将营门劈成两半。顿时,潘仁美的联营在夜风中抖如筛糠。

紧接着,石飞扬握着缅刀,挥舞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刀气如钱塘怒潮席卷而来,九十三名宋兵连人带甲被劈成无数段,内脏混着碎甲片溅在“天策军”的帅旗上。

陆乘风的铁掌带着风雷之声拍向中军帐,“铁掌水上飘”的轻功让他足不点地,掌风扫过之处,帐篷如纸糊般碎裂,露出里面惊慌失措的传令兵。

他反手一掌印在那兵胸口,竟将人活生生拍进帅案,檀木桌板迸裂的木屑混着血珠飞溅,正好打在潘仁美刚举起的酒杯上。

“陆乘风!”潘仁美惊叫道,其亲卫抽腰间长剑格挡,剑招却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苍松迎客”——他竟暗中招揽了华山派叛徒。

陆乘风冷笑一声,铁掌变掌为爪,使出“锁喉功”扣向对方咽喉,指节深陷之处,突然涌出黑血,不由讥讽道:“你中了唐门的‘七星海棠’,还敢逞凶?”

转身时,却发现已经不见了潘仁美的踪影。

叶无缺的“点苍剑法”已杀至帐外,剑尖挑起一名宋兵的发髻,剑穗银铃在惨叫中乱响。他瞥见西南角的弩箭阵,便扬声道:“曲少教主,借圣火一用!”

曲非烟心领神会,圣火令划出赤色弧线,火焰如长鞭缠住弩机,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被烧得通红的弩箭射向夜空,反倒成了指引义士们的信号。

李豪的泼风刀与“秋水无痕剑”在敌阵中织成银网,“泼风九式”中的一招“狂风骤雨”让宋兵难以近身。他一刀劈开校尉的护心镜,却见对方怀中掉出半张密信,上面“夜袭丐帮,嫁祸点苍”八个字墨迹未干。

顿时,怒火直冲灵台,他剑刀齐出,将那校尉连人带甲劈成两半,内脏在月光下蒸腾起白气。

王继恩在汴梁城的密道里狂奔,怀中的“子母同心蛊”母罐烫得惊人。他身后,阿卡娜的金蚕蛊如赤练般追来,蛊虫爬过之处,砖石竟被啃出深痕。

“妖女!待咱家禀明陛下,定将你挫骨扬灰!”王继恩尖声威胁一句,便掏出“化尸粉”撒向身后,却见金蚕蛊遇粉更凶,瞬间啃断他的袍角。

密道尽头突然亮起冰蓝色光芒,石飞扬负手立于出口,周身寒气让石壁凝结出冰花。

他讥讽地道:“王公公,你的蛊虫好像饿了。”

他指尖轻弹,一枚冰魄银针射穿母罐,黑血溅在王继恩脸上,那太监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子蛊感应母蛊碎裂,竟在他体内疯狂啃噬。

阿卡娜的银铃在暗处响起,金蚕蛊突然转向,将追来的宋兵尽数吞噬。

王继恩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皮肤下凸起无数蠕动的青筋,最后整个人缩成孩童大小,唯有那双眼睛还圆睁着,映着石飞扬冰冷的寒芒。

“告诉赵光义,”石飞扬用靴尖踢开那具干尸,又调侃地道:“这只是利息。”

冰蚕从他袖中爬出,吐出银丝缠住密道机关,轰然巨响中,藏着宋廷豢养死士的密室被彻底封死,里面传来的惨叫声渐渐被土石掩埋。

华山之巅的积雪被血染成斑驳的红。被潘仁美收买的华山派叛徒令狐琨,此刻正被七柄剑刃围住——叶无缺的“青冥剑”、陆乘风的“铁掌”、曲非烟的“圣火令”、李豪的“泼风刀”,还有三位隐世高手的“玄铁剑”“冷月刀”“绝情鞭”。叶无缺的剑尖抵住他咽喉,剑穗扫过对方脸颊,森冷地问:“令狐琨,你勾结朝廷,对得起华山祖师吗?”

令狐琨突然狂笑,笑声中带着血丝,喘着粗气道:“江湖道义值几文钱?赵光义许我武林盟主之位,你们能给我什么?”他猛地挥剑自刎,却在断气前咳出半枚蜡丸——里面是潘仁美与辽国密约的副本。

石飞扬展开蜡丸,字迹在风雪中依然清晰:“宋割燕云十六州予辽,辽助宋灭江湖义士。”

陆乘风的铁掌捏碎了身边的岩石,怒骂道:“好个狼子野心!”曲非烟的圣火令拍在石壁上,火星溅落处,刻下“同仇敌忾”四个大字。

七派高手歃血为盟,血滴在华山之巅的“论剑台”上,竟渗入石缝,显露出百年前武林义士刻下的誓言。石飞扬举起酒碗,玉色真气让酒液凝结成冰,仰天长啸:“三月初三,兵临汴梁,讨还血债!”

众人齐声应和,声浪震落松枝积雪,惊起无数夜枭,在天地间盘旋悲鸣。

……

汴梁皇宫御书房内,鎏金兽首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却掩不住满室肃杀之气。赵光义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密报,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青筋如蚯蚓般在苍白的皮肤上凸起。

“江湖各派于华山结盟,号称‘义士同盟’,兵锋直指汴梁。”密报上的字迹在他眼中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厉鬼,他猛地将茶杯砸向青石地面,碎瓷片飞溅,茶水在金砖上蜿蜒成血色溪流。

“潘仁美呢?让他带天策军回来护驾!”赵光义不停地怒吼道,还发疯般似地伸手掐住黄刚易的脖颈,指甲深深刺入对方皮肉。

黄刚易喉间发出咯咯声响,像濒死的鸭子般拼命挣扎,颤声道:“潘……潘太师的大军在陈桥驿被……被丐帮的‘打狗阵’困住,粮草……粮草被铁掌帮烧了……”

话音未落,赵光义眼前一黑,踉跄着撞翻案几。名贵的汝窑笔洗坠地,摔成满地碎玉。他白眼上翻,嘴角溢出白沫,瘫倒在龙纹地毯上抽搐不止。

黄刚易尖着嗓子惨叫:“来人啊!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殿外顿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太监宫女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奔进奔出。

半炷香后,赵光义幽幽转醒,眼中布满血丝,宛如受伤的困兽。

他强撑着坐起,抓起案上的狼毫,笔尖在宣纸上重重一顿:“重金联络武林高手,行刺唐国皇帝李丹青!朕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狞笑着将诏书甩向黄刚易,诏书上墨迹未干,就像一道渗血的伤口。

……

洛阳城正值牡丹花期,朱雀大街上人流如织,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李丹青身着月白长衫,头戴青布儒巾,与耶律诗涵并肩而行。

二人看似寻常夫妻,实则暗中有石时岳、石时叶等高手乔装保护。

街边摊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让李丹青紧绷的心稍稍放松。

忽闻街角传来琴音,曲调婉转中暗藏杀机。

李丹青瞳孔骤缩,一把将耶律诗涵推开。三道寒芒破空而来,竟是淬毒的透骨钉!他旋身避开,双掌拍出“降龙十八剑”中的一招“龙战于野”,剑气激荡,将透骨钉震落在地,青砖上顿时泛起黑色毒烟。

“有刺客!”石时岳的怒吼声响起。十二名蒙面人从屋顶、街角杀出,手中兵器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