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482移花接玉惊江湖焚天煮雪证初心

灵堂的暗门轰然开启,石飞扬揽着曲非烟旋身避过毒弩,玄霜刃在密道石壁上划出火星,叮嘱道:“夫人,守住左侧,这些是西夏‘黑山卫’的死士。”

他的“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劈出,刀气竟将三名死士连人带刀劈成两半,内脏混着西夏弯刀的碎片溅在曲非烟裙角。曲非烟的圣火令舞得如赤龙出海,“圣火三绝·燎原势”将毒烟尽数焚烧,又提醒道:“夫君,他们的弯刀喂了‘血蚕蛊’!”

石飞扬自然明玉功的护体冰盾保护,一边挥刀狂舞,一边目光落在暗门后的壁画上——那是日月神教历代教主的传承图,曲言衷的画像竟被人用西夏文篡改,便低声道:“夫人,你看壁画的朱砂印,是新盖上去的。”他忽然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天蚕银白色丝状物直入东方亮眉心,怒喝道:“说,我岳父的本命圣火令在哪?”

东方亮的身体突然膨胀,宛如被吹涨的皮囊,森冷地道:“你以为……摄魂术没有反噬?”他的皮肤下凸起无数游走的血线,正是西夏“血河秘典”的禁术,又狠毒地道:“就算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话音未落,身体竟在石飞扬面前炸开,血雨混着蛊虫落在密道石壁,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曲非烟的圣火令及时筑起火墙,将蛊虫烧成飞灰,警示道:“夫君,小心!”

她忽然看见石飞扬胸前的明玉功光盾出现裂纹,立刻用身体挡住背后偷袭的黑山卫统领,圣火令硬生生接下对方的狼首刀,肩颈处绽开一道血口。

石飞扬颤声惊叫:“曲儿,小心!”急忙施展“邪血劫”神功,偷袭者顿时哇哇吐血,他们的身体瞬间干瘪,如被抽干的皮囊般倒地。石飞扬揽住曲非烟的腰,发现她的圣火令印记竟在快速淡化,不由又颤声惊问:“夫人,你的本命烙印……”

曲非烟勉强一笑,指尖抚过他的脸颊,安慰道:“别担心,我只是暂时失去圣火令的认主之力。”

她忽然指向壁画暗格,激动地道:“爹爹的本命圣火令在那里,我感觉到它的呼唤……”

暗格里的圣火令泛着微弱的红光,石飞扬刚要触碰,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机括声。

曲非烟的圣火令及时击飞三支弩箭,又警示道:“夫君,这是西夏的‘连环透骨弩’,机关在穹顶的十二星位!”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教诲:“日月神教的密室星图,对应着圣火令的十二重火候……”

石飞扬的琉璃眼眸突然亮起,明玉功的冰光与圣火令的赤焰在空中相撞,竟在穹顶映出星图,提示道:“夫人,用‘圣火追星步’踩住天玑位!”

他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玄霜刃在十二星位连点,弩机的齿轮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西夏的“铁尸将军”带着十二具傀儡杀来。

这些铁尸浑身覆盖玄甲,关节处缠着西夏巫毒的咒符,石飞扬的玄霜刃劈在其上竟只留下白痕,急切地道:“夫人,用赤焰灼烧他们心口的咒印!”

曲非烟的圣火令化作十二道赤焰,如灵蛇般钻进铁尸心口,又惊叫道:“夫君,他们的心脏被巫毒咒文替代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仍精准地灼烧每一道咒印,又警示道:“爹爹曾说,西夏的铁尸术必须摧毁咒文才能破解……”

石飞扬的“百胜刀法·斩轮回”突然变招,掌刀竟化作冰刃,在铁尸心口划出冰棱,赤焰与冰棱相撞的瞬间,咒文发出刺耳的尖啸,十二具铁尸同时倒地,心口处的咒符被焚成飞灰。

曲非烟忽然注意到铁尸腰间的令牌,上面刻着“西夏枢密院”的狼首纹,提醒道:“夫君,李元昊果然插手中原武林,他想借日月神教的圣火令心法,修炼‘血河焚天功’!”

她忽然握住石飞扬的手,将本命圣火令塞进他掌心,关切地道:“带着它去找爹爹的老友,我感觉圣火令的力量在流失!”

石飞扬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明玉功的冰寒与圣火令的炽热在掌心交融,暖心地道:“别说傻话,我们一起去找。”他忽然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带着冰寒的吻,深情地道:“还记得在汴梁城说的吗?无论天涯海角,我们都要一起走。”

黑木崖的云雾渐渐散去,石飞扬背着曲非烟踏上寻找真相的路。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只要有他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三天后,贺兰山巅,西夏的黑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李元昊的身影出现在石楼顶端,手中握着从东方亮处夺来的圣火令残片,讥讽地道:“石飞扬,你终究还是来了。”

他的眼眸泛着血色,正是修炼“血河焚天功”走火入魔的征兆。石飞扬将曲非烟安置在避风处,玄霜刃在掌心泛着冷光,厉声道:“李元昊,你以为用圣火令残片就能掌控日月神教?”他忽然施展出“移花接玉”,将对方劈来的掌风引向石楼支柱,又暴喝道:“真正的圣火令认主,从来不是靠血腥夺位。”

李元昊的狂笑声震落山顶积雪,调侃地道:“认主?曲言衷的本命圣火令已毁,现在日月神教唯我独尊!”他的手掌突然膨胀如牛首,正是西夏禁术“血河大手印”。

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在怀中发烫,她不顾伤势冲上前,急切地道:“夫君,他的弱点在眉心的圣火残印!”圣火令的赤焰与石飞扬的冰光交织,在天地间划出一道红蓝相间的光带。

石飞扬的“百胜刀法·破乾坤”与李元昊的“血河大手印”相撞,气浪震碎了石楼的十二根图腾柱。石飞扬忽然看见曲非烟的圣火令印记重新亮起,知道她强行催动了本命力量,急忙劝说道:“夫人,退到北斗位!”曲非烟咬着牙照做,圣火令在北斗方位划出“焚天九诀”,赤焰竟与石飞扬的冰棱形成冰火太极。

李元昊的手掌刚触到太极中心,便发出凄厉的惨叫,眉心的圣火残印被焚成飞灰:“不可能……圣火令怎会认你……”石飞扬的玄霜刃抵住对方咽喉,琉璃眼眸中寒芒闪烁,教诲道:“因为真正的认主,是心与心的契合。”李元昊忽然伸手弹出几颗血珠,石飞扬侧身避开,李元昊却借机逃遁而去。

石飞扬欲追,却忽然听见曲非烟的脚步声,知道她已支撑不住,便关切地道:“夫人,剩下的交给我。”曲非烟靠在石柱上,望着石飞扬,忽然觉得他的银发在阳光下竟比圣火令的赤焰更耀眼。

她点了点头,石飞扬便背起曲非烟,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回黑木崖。

日月神教弟子的欢呼声,顿时向彻天地:“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

曲非烟忽然轻笑,哪怕前路还有无数挑战,只要能这样看着她的夫君石飞扬,便觉得人间值得。

黑木崖的雾霭在晨光中消散,石飞扬背着曲非烟踏过青石板,玄霜刃的冰光与她圣火令的赤焰交相辉映,在石壁上投下交织的影子。

三十六长老跪在圣火殿外,衣袂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为首的刑堂长老前额触地,声音颤抖地道:“曲姑娘,东方亮勾结西夏的证据在此,我等有眼无珠……”

曲非烟伏在石飞扬背上,指尖轻抚他颈间的冰蚕丝带,感受着他肌肤下涌动的明玉真气,低声道:“夫君,放我下来吧。”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在触及长老们的目光时陡然清亮,又朗声道:“父亲以前说过,圣火令照的是人心,不是权位。”

石飞扬轻轻放下她,琉璃眼眸扫过满地夏国狼首令牌,质问道:“诸位长老可知道,这些令牌上的咒印,正是东方亮用贵教三十六堂兄弟的血祭炼的?”

他忽然抬手,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卷起三具长老尸体,又解释道:“他们心口的圣火胎记为何消失?因为东方亮用西夏‘血河秘典’抽走了本命真元。”

刑堂长老抬头,看见三具尸体心口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红痕,突然重重磕头,心服口服地道:“曲教主明鉴!我等愿立曲姑娘为新任圣火令主,终生追随!”

其余长老纷纷响应,额头在青石板上磕出血痕。曲非烟望着父亲的画像,圣火令在掌心发烫,庄重地道:“我可以接任教主,但有三令:一者,废除‘黑木崖血祭’;二者,圣火令不得再练‘焚心诀’;三者……”

她忽然抚上小腹,那里还没有明显的隆起,又更加严肃地道:“凡我日月神教弟子,不得与西夏黑水部勾结。”石飞扬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忽然有了教主的威仪,心中既骄傲又心疼。

三日后的清晨,石飞扬在观星台磨剑,玄霜刃在他掌心泛着冷光。

曲非烟抱着绣了整夜的冰蚕丝囊走来,囊上用赤线绣着并蒂莲,每一针都穿过她的指尖血,暖心地道:“夫君,这是用圣火令赤焰和明玉冰丝混织的,能保你在西夏冰原不受寒毒。”

石飞扬接过锦囊,触到里面的温玉——那是她从自己腕上褪下的,关切地道:“傻丫头,你怀着身孕,该多休息。”他忽然低头,在她额间印下轻吻,又承诺道:“等我查清李元昊的‘血河焚天阵’,便回来陪你看黑木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