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484玉剑冰刀昆仑劫情天恨海侠侣心

“石飞扬!”拓跋烈的鞭风扫过石板,溅起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狼首,愤怒地道:“我哥哥的血,今日便从你妻儿身上讨回!”他忽然望向城头的迪丽热娜,狠厉地道:“还有那回鹘丫头的火莲血,正好祭我血河鞭!”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掌心旋转,琉璃眼眸映着对方眉心的咒印,讥讽地道:“拓跋烈,你可知血河鞭的弱点,正在生魂反噬?”他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内功真气形成的天蚕银白色丝状物穿透血雾。

紧接着,他又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如怒涛拍岸,竟将三十六道生魂震得消散。

拓跋烈的鞭身突然崩裂,露出里面的回鹘族骨哨,断断续续地道:“你……你竟能破我血河秘典!”说罢,仰天而倒,仰天溅血,死不瞑目。

迪丽热娜的圣火令趁机劈落,赤焰在他胸前烧出火莲印记,又踢其残尸一脚,怒骂道:“我族的骨哨,岂是你能玷污的?”石飞扬接住倒飞的血河鞭,忽然发现鞭柄刻着“黑水城”三字。

他转头望向迪丽热娜,后者的圣火令正与他的玄霜刃相碰,发出清越鸣响。他调侃地道:“夫人,看来咱们的寒月卫,该去会会西夏的血河军了。”

“呵呵!”迪丽热娜满脸甜笑,又伸手轻抚小腹,意思是她再也不能长途奔袭敌军了。

……

未央殿的烛火彻夜未熄,石飞扬望着舆图上的三国边界,忽然听见冰蚕轻颤。孛儿帖的字迹在冰面上浮现:“辽主已动,铁林军不日将抵幽州。”他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宋廷的“澶州”,那里,李豪的密信,该让宋辽两军的弓弦,绷得更紧了。

迪丽热娜端着热酒走来,看见他眉间的疲惫,柔情地道:“夫君,明日还要阅兵,早些歇息吧。”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那里还留着与拓跋烈激战时的血痕,劝慰道:“孛儿帖在辽国,定能说服萧太后。”

石飞扬握住她的手,圣火令的温度与明玉功的冰寒在掌心交融,深情地道:“还记得在咱俩初相识时,你说过的话吗?”他又望向殿外的雪景,颇有深意地道:“圣火令的赤焰,是为了融化明玉功的冰。”迪丽热娜的脸忽然泛红,想起新婚时的雪夜。

她忽然取出件月白色披风,上面用冰蚕丝绣着圣火纹章,娇羞地道:“这是我给咱们的第二个孩子准备的,左袖是你的冰棱,右袖是我的赤焰。”殿外传来更鼓,雪,还在下。但未央殿的烛火,却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交织成冰与火的图腾。

……

澶州城的雪正纷纷扬扬地下着,石飞扬站在宋军大营外,目光投向寇准的帅旗在风中飘扬。他的冰蚕丝囊上,曲非烟的赤线在雪光中格外显眼,仿佛她的温暖穿越千里,温暖着他的掌心。

“石先生果真来了。”寇准的声音带着疲惫,但当他看到石飞扬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辽军的铁林军已经抵达白沟河,他们的‘锁子连环马’……”

石飞扬打断他的话,反问道:“寇相可知,辽国萧太后的金冠上,镶嵌着西夏的黑水玉?”他忽然展开从李元昊那里夺来的密报,又分析道:“李元昊答应协助辽军攻宋,条件是分走燕云十六州,但他暗中给辽军的‘血河战马’,其实已经被我用冰蚕冻坏了蹄筋。”

寇准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激动地道:“先生是说……”

“明日决战,辽军的连环马必会后退。”石飞扬淡定地道,凝视着远处的辽军大营,又分析道:“但萧太后不会就此罢休,她会派遣‘鹰爪卫’夜袭帅帐,目标不是你,而是那份假的‘宋夏密约’。”他忽然又轻笑道,“就像我知道,您早已在密约中夹带了西夏狼首纹的信笺。”寇准闻言,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当夜,辽军大营果然陷入混乱。

石飞扬的“惊目劫”在月光下闪耀,将偷袭的鹰爪卫冻成冰雕,玄霜刃挑起他们怀中的密约,上面“宋夏合谋灭辽”的字迹在火光中清晰可见。

萧太后看着狼首纹印章,忽然冷笑道:“真是个一石二鸟之计,石飞扬果然难以对付。”

澶渊之盟的钟声响起时,石飞扬已经在前往西夏的路上。黑木崖的冰棱在月光下闪烁,曲非烟轻抚着渐渐隆起的小腹,着冰蚕送来的密报。

石飞扬的字迹在冰面上浮现,带着西夏的风沙气息:“辽宋停战,西夏孤立,吾妻勿念。”

她忽然轻笑,圣火令在掌心划出赤焰,将回信融在冰蚕的茧上:“黑木崖的雪已融化,圣火殿的梅花盛开,你若再不归,我便带着孩子去西夏寻你。”

指尖轻触“孩子”二字,仿佛能感受到他琉璃般眼眸中的温柔。

山风掠过观星台,吹动她鬓角的发丝。曲非烟仰望天际的北斗,知道丈夫可能正在西夏的荒漠,或许在辽国的冰原,但她坚信,他终将归来,带着玄霜刃的寒光,带着对她和孩子的思念。

兴庆府的风沙裹着驼铃声灌进领口,孛儿帖的回鹘面纱被吹得猎猎作响,却遮不住她望向石飞扬的眼。他站立在在“黑水当铺”之前,银发被烈日映照得如同白金般耀眼,袖口的冰蚕丝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里面的冰蚕正沿着西夏文密报缓缓蠕动。

“李长老,是时候行动了。”石飞扬的声音中夹杂着沙砾,但当他望向她时,语调却柔和了三分。孛儿帖注意到他那琉璃般的眼眸中映照出自己的倒影,面纱下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自从地宫一别后,他便常常以这种暗含关切的语气与她交谈,这让她想起了回鹘族男子在哄骗心上人时所展现的温柔。丐帮弟子从粮车中蜂拥而出的瞬间,孛儿帖的焚心琴已滑入掌心。

她注视着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轻盈跃上屋顶的背影,衣摆扬起的弧度中,隐约可见腰间悬挂着她赠送的玉莲吊坠。

之前在沙漠,她亲手将回鹘族的定情信物系在他的腰间,此刻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当铺内传来铁器相击的清脆声响,孛儿帖的琴弦突然震颤——原来是西夏死士的骨刀上淬了蛇毒。她转身之际,焚心琴已击飞三支弩箭,琴尾流苏扫过石飞扬方才站立的青砖,那里还留着他鞋底的冰棱印记。

阁楼的暗格中,狼首纹调兵符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石飞扬的指尖刚触及令牌,李冰燎的血河鞭已带着腥风劈来,鞭身缠绕的生魂发出尖锐的啸声。

他忽然轻笑,琉璃般的眼眸在血色中显得更加清澈,讥讽地道:“李冰燎,你父亲的血河阵,难道是用我岳父的生魂祭炼的吗?”随即施展百胜刀法之“斩红尘!”玄霜刃划出的刀气与铁尸玄甲相撞,竟在甲面上冻出冰花。

孛儿帖的焚心琴音从楼下传来,《火莲破甲曲》的宫音震碎了琉璃瓦,火星溅在石飞扬的银发上,如同撒上了一把碎钻。他忽然回忆起在贺兰山洞,她为他梳理银发时,指尖划过发间冰棱的温度。紧接着,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玉手轻引,十二具铁尸的攻击竟转向李冰燎。

李冰燎被撞击得肢离破碎,裂成了满地的冰渣。

孛儿帖看见他掌心的冰蚕突然膨胀,意识到迪丽热娜的圣火令援军已经到来。

她跃上窗台,焚心琴横在胸前,琴弦上的焦痕与石飞扬袖口的冰棱纹路相映成趣,激动地道:“石大哥,贺兰山的冰魄雷!”她的呼声中夹杂着雪崩的闷响,看到石飞扬转头时,唇角勾起的弧度——那是他胸有成竹时特有的笑容,与之前他对她说出“我就是你的家”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炸毁西夏的火药库,两人策马离开兴庆府,当夜,两人在破旧的驿馆中歇息。

孛儿帖望着石飞扬为丐帮弟子包扎伤口的侧脸,银白的长发垂落胸前,映着跳动的篝火,比回鹘王室的月光石还要耀眼。“疼吗?”她忽然伸出手,替他拂去肩侧的沙粒,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旧疤——那之前为她挡血河鞭留下的。

石飞扬的动作微微一顿,忽然取出冰蚕丝囊,倒出一粒“护心丹”,关切地道:“这是我内子用圣火令温养的,你也服一颗。”孛儿帖望着他掌心的丹药,忽然想起在地宫,他用自己的血为她续脉时所说的“冰与火本就该共生”。

她握住他的手,将丹药推回,柔情地道:“石大哥的掌心,比任何丹药都温暖。”驿馆外的风雪突然加剧,石飞扬的冰蚕传来迪丽热娜的讯息。

孛儿帖望着他眉间的温柔,轻笑道:“迪姐姐又在催你回洛阳了吧?”她低头抚过胸前的玉莲吊坠,心酸地道:“其实……我早该明白,你的心,始终属于黑木崖的圣火殿和洛阳的太极殿。”

石飞扬的指尖忽然停在她腕间的圣火印记上,那里还留着他之前为她输送真气的冰痕,又反问道:“孛儿帖,你是否了解,回鹘族的火莲何以能在冰原上绽放?”

他将目光投向驿馆外的风雪,深情地道:“因为总有一些温暖,使得冰与火能在天地间和谐共存。”孛儿帖动情地钻到石飞扬的怀里,两人相依相偎,情难自禁,缓缓地倒在被窝里。

……

长安的雪,较之大漠的风沙更为严寒。

两人经过长安的时候,丐帮弟子来报,称丐帮副帮主何全病逝!石飞扬入城拜祭何全的在天之灵,感恩何全一心一意为丐帮的发展壮大贡献了一生。安葬何全的那天,孛儿帖凝视着石飞扬跪在何全墓前的背影,青竹杖在雪地上投下孤独的影子。

她忽然回忆起在辽国,萧太后询问她为何愿意为辽国效力,她当时回答:“因为我夫君眼中的天下,比任何圣火令的赤焰都要炽热。”

尽管当时她还没有与石飞扬成亲,但是,已经当石飞扬是她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