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在石窟中炸开的刹那,石飞扬的玄霜刃劈开最后名血刀僧的咽喉。
他抱起昏迷的凌霜华,月白锦袍扫过壁画上的飞天,那些仙女的眼突然流出黑血,在地上汇成“西夏”二字——原来梁天都早在这里布下了“尸解阵”,就等他自投罗网。
为了救治凌霜华,石飞扬决定先回长安。
长安的中秋月,像块浸在水里的玉。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搭在城楼上,腰间的冰蚕玉与苏小蛮的金镖、赵清漪的剑穗、凌霜华的峨嵋刺缠在一起,在月光中泛着奇异的光。赵清漪的指尖划过他耳后的银环,低声说道:“飞扬,我们大宋的新党说你‘以色惑国’,要联名弹劾你。”她的凤眸里带着担忧,却依旧骄傲地道:“我已把弹劾的奏折烧了,谁要是敢再说你坏话,定宋剑可不认人。”
凌霜华的素白僧袍在月光中泛着光,她刚用冰心诀为石飞扬逼出残毒,脸色白得像张纸。
她的峨嵋刺在城砖上刻着“和亲策”,实事求是地道:“西夏的公主其实是梁天都的替身,真正的公主早在三年前就被送入辽国为质,你……你可以用这个要挟梁天都。”
苏小蛮的红衣突然缠上石飞扬的龙袍,金镖的倒钩挂着张辽国地图。她的梨涡里盛着月光,调侃地道:“小白脸,我金翅盟的弟兄探到,耶律洪基的妹妹暗恋你,只要你肯写封‘情书’,我保证辽国三年不敢犯边。”众美和将士们以及文武百官,无不被逗得哈哈大笑。
石飞扬望着长安的万家灯火,忽然明白:自己这张脸或许能打开门,但能守住门的,永远是藏在皮囊下的骨头。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果断地道:“传朕旨意,明日兵发兴庆府,朕要让梁天都看看,朕这张脸,不仅能当聘礼,还能当墓碑。”
月光穿过石飞扬的长发,在他的龙袍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撒了把碎金。
赵清漪的定宋剑、凌霜华的峨嵋刺、苏小蛮的金镖同时举起,在月光中划出三道亮色,映着城楼下的“新大唐”旗帜,猎猎作响,像一首未完的歌。
翌日一早,新大唐“十万”将士浩浩荡荡出征,声势吓人,诸国震惊。但实际上,石飞扬却亲自精锐骑兵北上西进,目标直指幽云十六州。
……
雁门关外的辽营,篝火在暮色中连成金红的海。
石飞扬的月白锦袍沾着草屑,玄霜刃斜背在身后,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根辽兵的发辫——那是他扮成迷路书生混进营时,对方见他俊美,非要结为“兄弟”留下的。
苏小蛮的金镖从帐篷缝隙探进来,镖尖挑着块羊皮,调侃地道:“小白脸,耶律洪基的妹妹就在主营。她练的‘摄魂术’要靠美色催动,你可得小心。”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帐外的狼牙旗,明玉功的寒气让旗面凝成薄冰。他忽然低笑,银发垂落遮住半张脸,也调侃地道:“小丫头,你说我要是故意露个破绽,她会不会把辽国的布防图都给我?”
主营的羊皮帐绣着九爪龙纹,耶律洪基的妹妹耶律燕正对着铜镜描眉,她的银簪上镶着鸽血红宝石,映得眉眼越发妖异。她的指尖划过镜中石飞扬的倒影——那是密探画的画像,她含笑地问侍女:“听说南朝的新皇比女子还俊,今日一见,倒真是个尤物。”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身法贴着帐壁游走,月白锦袍与阴影融为一体。
一会儿后,他故意碰倒帐外的酒坛,辽兵的怒喝声中,他转身时“不慎”露出半截莹白的脖颈,耶律燕的呼吸顿时乱了。
耶律燕的银簪突然指向他的咽喉,簪尖的毒针却在离肌肤寸许处停住,戏谑地道:“公子受惊了。这般容貌,若是伤了,岂不可惜?”
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悄然缠上她的手腕,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含笑地道:“郡主谬赞,比起郡主的美貌,在下不过是萤火比皓月。哦,对了,听说郡主有张漠北布防图,不知能否借在下一观?”
耶律燕的脸瞬间涨红,银簪“当啷”落地。她的指尖划过他的银环,眨着媚眼,笑道:“只要公子肯留下,莫说布防图,就是这辽营的兵权,我也能给你。”
帐外突然传来箭雨声,赵清漪的定宋剑破帐而入,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锦袍。
她的凤眸瞪得通红,剑刃上的血珠滴在帐毯上,怒骂道:“石飞扬,你竟与辽女厮混!我带禁军杀了三天三夜,你却在这里谈情说爱!”
话音刚落,双方将士的喊杀声骤起。石飞扬的玄色龙袍在暴风雪中猎猎作响,腰间的冰蚕玉与耶律燕的鸽血红宝石相撞,发出清越的响。
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飘身而去,落在两军阵前,长发被雪冻成冰丝,左耳银环却依旧晃得人眼晕——辽兵们望着他的脸,竟有人放下了弓箭。
辽国先锋的狼牙棒砸进雪地三尺,黑铁甲上的脑浆冻成了暗红冰壳,狰狞的面孔在朔风中扭曲,不屑地道:“南朝的小白脸,敢与某家单打独斗么?赢了,放尔等过雁门;输了,便留下做某家的男宠!”
他的狼牙棒突然挑起具宋兵尸体,肠子在寒风中冻成了黄冰条,又戏谑地道:“你看这血肉,倒是配得上你的容貌。”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袖中轻颤,长发被朔风掀起,露出左耳银环上的冰棱,森冷地道:“辽狗记性堪忧。去年野狼谷,耶律洪基说过同样的话,如今他的狼头旗,还挂在洛阳城头。”
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凌空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巧劲搭上狼牙棒,顺势一引,那千钧之力竟硬生生转向,砸在先锋自己的胸口。
黑铁甲“哐当”凹陷,先锋喷出的血雾在雪地里绽开红梅,碎骨混着内脏从甲缝里挤出来。他望着石飞扬俊美的脸,眼里的轻蔑化作恐惧,喉间嗬嗬作响,喃喃地道:“原……原来,你……你不是绣花枕头……”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指向辽军大阵,剑穗红绸如火焰般缠上石飞扬的龙袍。她的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把握时机,亢奋地大吼道:“大宋儿郎,随我杀!”
禁军将士的长枪组成铁壁,迎着辽兵的狼牙棒阵撞去,枪尖刺入肉体的闷响与骨骼碎裂声交织,雪地里瞬间堆起层尸山。赵清漪激动地道:“飞扬,我就知道你能行!”她的定宋剑劈开三名辽兵的头颅,脑浆溅在她脸上。
她突然发现石飞扬的银发上沾着片碎甲,伸手去拂的刹那,支辽国暗箭擦着她的耳畔飞过,钉在石飞扬的龙袍后心——却被冰蚕玉挡个正着。
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雪雾中飘动,峨嵋刺挑着名辽国密使的咽喉,那人怀中的密信飘落,西夏文写就的“万蛊阵”三字被血浸透。
她的指尖泛着青黑,显然已中了蛊毒,却仍咬牙道:“石公子,解药在我袖中……这阵要用活人精血催动,你……你千万小心。”说罢,晕倒在地上,峨嵋派女弟子急忙冲杀过来,抱起凌霜华,回归营帐救治。
苏小蛮的红衣如烈火掠过辽军阵,金镖的倒钩挂着支嵌宝银簪,上面的鸽血红宝石沾着雪粒。
她突然翻身骑上匹无主战马,金镖射穿辽兵的眼睛,在激烈的厮杀中,仍然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耶律燕的银簪好看么?那婆娘说只要你肯纳她做侧妃,辽国便年年进贡,你倒是应不应?”
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周身雪花瞬间凝成冰雷,攻至辽军阵中炸开。
他的玄霜刃劈开迎面而来的毒蛊,冰蚕丝缠着十数条蠕动的蛊虫,暴喝道:“告诉耶律燕,想谈和,先把梁天都的人头挂在兴庆府城门上。”
冰雷撞在蛊虫身上的刹那,噼啪作响的冰碴混着辽兵的残肢铺成血路。丐帮弟子的青竹杖如密林般从雪地里冒出,杖头的铜铃缠着炸药包,轰然炸碎辽军的盾牌阵。
执法长老李铁牛大吼道:“帮主有令,斩耶律燕者,赏黄金百两!”他的“打狗棒法”舞成圆圈,杖尖挑着辽兵的舌头,甩向空中。日月神教的教徒黑衣如墨,“吸星大法”的黑气缠绕着辽兵的咽喉,那些人瞬间干瘪如木乃伊。
曲柳香尖叫道:“曲教主有令,护吾皇周全!”她的“葵花宝典”身法诡异,绣花针穿透辽兵的眉心,针尾的红缨在雪地里织成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