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干河的冰面“轰”地炸开,冰雷拖着银尾射向联军营寨,西夏铁鹞子的帐篷被劈成碎片,里面的骑兵还没拔刀,就被冻成了冰雕,马嘴里的白气凝在半空,像串珍珠。
赵清漪的定宋剑率先出鞘,剑穗红绸缠上铁鹞子的马腿,借力翻身跃上马鞍,扬剑一举,大吼一声:“大唐儿郎,杀!”她策马冲锋,握剑挑开三名骑兵的咽喉,血溅在她脸上,与疤痕相映成幅烈艳的画。
一名铁鹞子的“破甲锥”直刺她后心,她却不闪不避,反掌拍向对方心口——她赌石飞扬会护她,果然手腕一紧,已被他的“移花接玉”带离险境。
石飞扬的掌风震飞铁鹞子,龙袍扫过她的玄甲,又骂道:“胡闹!朕要的是活的赵清漪,不是殉国的烈女!”她的定宋剑突然指向他的胸口,剑尖却轻轻停住,娇嗔地道:“那你便护好我。一辈子!”
凌霜华的峨嵋刺在吐蕃僧人中翻飞,她的“四象掌”的圆劲逼退左右攻势,却被国师的血刀破了防御。
敌方国师的血刀带着腥风劈来,刀身梵文活过来般蠕动,周围僧人的鲜血突然逆流,化作血箭射向她心口,又怒骂道:“小尼姑,敢破老衲的阵!”
石飞扬惊叫一声:“霜华小心!”凌空居高下击,挥掌拍出一招“飞龙在天”,凶猛的掌力撞碎血箭,双足落地时,又施展“移花接玉”巧引血刀转向,却被国师变招,刀势陡沉,劈向他腰侧。
石飞扬足尖点地,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旋出丈许,玄霜刃带起冰蚕丝,缠上对方手腕。
他低喝一声:“死秃贼,老子灭了你!”蓦然施展“邪血劫!”
国师突然惨叫,体内鲜血顺着蚕丝倒流,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但国师毕竟是西域武林顶尖高手,竟以“血河大法”强行催谷,血刀脱手飞出,直取凌霜华!
凌霜华的峨嵋刺迎上血刀,却被震得倒飞出去,眼看就要撞上祭坛的尖石,哀嚎一声:“石公子!”真怕从此天人相隔。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探手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她的脸贴着他的龙袍,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比擂鼓还响。
苏小蛮的红衣如火焰掠过联军粮仓,金镖炸开油桶,火舌舔着帐篷,映得她的梨涡发亮,醋意大发地道:“小白脸,看我的!”忽然瞥见石飞扬怀里的凌霜华,金镖突然转向,射向他肩头——却在离肌肤寸许处停住,镖尾红绸缠着根他的长发,又愤然地道:“偏心眼,只护小尼姑!”
石飞扬刚要开口,赵清漪的定宋剑已架在苏小蛮颈间,怒斥道:“妖女敢伤他!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红绸与金镖绞成一团,三人的影子在火光中摇晃,竟忘了周遭的厮杀。
国师趁此时机,血刀再次劈来。
石飞扬身子一旋,松开凌霜华,挥掌拍出一招“亢龙有悔”,凶狠的掌力撞上血刀,震得河谷积雪簌簌坠落。他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开对方护体真气,冰蚕丝缠上其心口大穴。
国师张嘴欲骂:“你……”但是,他的身体瞬间结冰,从指尖到喉头,冻成了座冰雕。
石飞扬又挥掌劈出“履霜冰至”,凶猛的掌力透体而入,冰雕轰然碎裂,里面竟飞出只血蝙蝠——那是大理段氏的“化功大法”毒器!
“小心!”三美的惊呼同时响起,赵清漪的定宋剑、凌霜华的峨嵋刺、苏小蛮的金镖,三道光影同时护住他周身。血蝙蝠被斩成碎片,毒血溅在她们衣袖上,滋滋作响。
石飞扬望着三美鬓边的汗,忽然低笑。月光穿过刀光剑影,落在他俊美的脸上,映得银环流转,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感动地道:“有你们在,何愁幽云不归?”
他的玄霜刃指向联军大营,大吼一声:“大唐儿郎,随朕——破阵!”冰雷炸响处,是禁军的呐喊;血河冰封处,是僧人的哀嚎;火光冲天处,是金镖的呼啸。
“小白脸,粮仓着火了!”忽然,苏小蛮惊叫起来,她的红衣从火光中跃出,金镖的倒钩挂着梁天都的玉佩,娇喘吁吁地道:“西夏老狗想跑,被我斩了!”
她的梨涡里盛着火星,笑得比火焰还烈,又嬉皮笑脸地道:“你答应过的,要赏我……”话未说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突然从暗处射出,指力带着金光,直取石飞扬后心。
赵清漪的定宋剑及时挡在前面,剑穗红绸被指力震得粉碎,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石飞扬怒骂道:“段正淳的私生子,也敢放肆?”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刚猛的掌力撞上指力,震得河谷里的积雪簌簌坠落。
他的“天蚕功”银丝突然暴涨,缠住那名大理武士的手腕,银丝收紧时,对方的经脉寸寸断裂。
就在此刻,赵清漪忽然策马飞来,急促地道:“飞扬,左翼告急!”她的定宋剑劈开三名辽兵的头颅,脑浆溅在玄甲上,与疤痕相映成幅诡异的画。
她率领的大唐禁军被西夏铁鹞子冲散,那些骑兵的“破甲锥”专挑战马双目,受惊的坐骑驮着士兵冲入冰湖,转瞬冻成晶莹的冰雕,发丝上的霜花清晰可见。
石飞扬飞身而出,凌空施展“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刚猛无匹的掌风裹挟着积雪,将西夏铁鹞子连人带马掀上半空。他的长发在血雾中扬成飞瀑,左耳银环晃得西夏武士目眩,竟有人忘了挥刀,被玄霜刃拦腰斩断——内脏混着未消化的肉糜倾泻而出,在雪地上铺成条黏腻的血路。
苏小蛮在千军万马之中,虽然浑身染血,却仍然是乐天派,又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看我的!”她的红衣如流星撞入辽军阵,金镖倒钩卷住辽国萨满的鹿角帽。
她突然引爆腰间火油袋,火舌舔过辽兵的皮甲,那些人在雪地里打滚哀嚎,焦臭与血腥混在一起,呛得唐军阵阵作呕。凌霜华的峨嵋刺在雪地里划出银弧,每一次起落都精准挑断血影卫的脚筋。
她的素白长袍已被血浸透,却仍保持着“四象掌”的圆融,掌风过处,辽兵关节纷纷脱臼,惨叫着被唐军长枪捅穿小腹,肠肠肚肚拖在雪地上如锦缎铺开。
赵清漪也不知是骂还是赞,但是,俏脸上写满了妒忌,颇有深意地道:“凌姑娘倒是会抢功劳。这些血影卫,本该由禁军来料理。”她的定宋剑突然横在凌霜华身前,剑穗红绸缠住名偷袭的辽兵。
凌霜华的峨嵋刺轻轻拨开剑刃,指尖在辽兵心口一点。
那兵卒七窍顿时流血——正是峨嵋派“透骨钉”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