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497降龙掌震九边尘素袍霜刃共江湖

此时,苏小蛮飘飞而来,凌空娇喝:“小白脸,接住!”的金镖裹着火油袋飞来,石飞扬的“移花接玉”引着镖势,砸在耶律洪基的铁甲上。

火舌瞬间燃起,老贼在火中哀嚎,狼牙棒脱手飞出,砸在“新大唐”的龙旗上,旗杆应声而断——却被石飞扬的“龙战于野”掌风托住,稳稳插回城楼。

赵清漪的定宋剑劈开最后一名辽兵,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龙袍,玄甲上的血已冻成硬块,她激动地道:“飞扬,大唐禁军已控制西城门!”她的凤眸扫过耶律洪基,突然想起石飞扬说的“以血还血”,便握着定宋剑直刺老贼的右目。

凌霜华的峨嵋刺挑着桶冰水,从城楼泼下,浇灭耶律洪基身上的火。她的声音比冰水冷,九阳功护住老贼的心脉,却故意让他尝尽灼痛,狠厉地道:“留活口。要让他看着幽云归唐。”

石飞扬的玄霜刃抵住耶律洪基的咽喉,冰蚕丝缠着他的经脉,真气产生的寒意直透心脾。他的长发垂落在老贼脸上,带着雪的清冽,森冷地道:“降不降?”

耶律洪基望着城下唐军的铁蹄,望着龙旗上的血迹,望着石飞扬那双俊朗却冰冷的眼,惨笑道:“降,则保全辽国百姓;不降,今日便是幽州城的忌日。诶!本王输了……但幽云的雪,永远记得辽人的血。”石飞扬的玄霜刃收回时,城楼下传来阵阵欢呼声:“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唐军的旗帜插遍幽州城,丐帮弟子的青竹杖、日月神教的黑旗、金翅盟的红衣,在风中汇成洪流。

石飞扬站在城楼最高处,玄色龙袍猎猎作响,冰蚕玉与传国玉玺相撞的声音,混着老百姓的哭喊与欢笑,在这片失而复得的土地上回荡。

赵清漪靠在他肩头,定宋剑的剑穗缠着他的银发;凌霜华的峨嵋刺轻叩他的龙袍,听着里面冰蚕丝的响动;苏小蛮的金镖挂在他的腰间,镖尾红绸系着那颗她留了许久的铜钱。

三美望着彼此,忽然都笑了——那冰蚕丝缠的发结,还牢牢系在石飞扬的袖中,在夕阳下闪着微光。

幽州城的月色,像块浸在血里的玉。

石飞扬的唐军在街道上清理尸骸,辽兵的残肢、吐蕃僧人的法衣、大理武士的断指,混着破碎的兵器,在石板路上铺成条黏腻的路。

火油烧过的焦臭与血腥味缠在一起,被夜风送进每户人家,却没人敢开窗——他们怕了太久,还不相信这失而复得的天亮。此刻,苏小蛮施展轻功,凌空搜索石飞扬的身影。

她的红衣沾着血,金镖倒钩挂着封西夏文信,是从辽王宫搜的,在找到石飞扬的那一刻,她飘身而下,提醒道:“小白脸,耶律洪基的密信里说,西夏要联合吐蕃反扑。梁天都那老狗在兴庆府集结了五万兵马。”赵清漪策马而来,定宋剑挑着盏灯笼,跑到石飞扬身旁,低声道:“大宋皇帝派密使来了,说愿出兵助我们守幽云。”

石飞扬摇了摇头,含笑地道:“我大唐帝国,蛰伏百年,无论钱粮、兵器、弓箭,还是老百姓的支持程度,都已经远远超越了宋国。何须它来替咱们守幽云十六州?它这种假把戏,在大街上耍耍还可以骗点钱,想骗朕?哼!做梦去吧!”

众人随即回归临时行宫。

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灯笼下泛着柔光,峨嵋刺指着地图上的云州,颇为忧虑地道:“吐蕃国师的师弟带血刀僧残部躲在这里,他们在练‘血河大阵’的变体,要用活人之血祭旗。”

石飞扬果断地道:“明日兵分三路,清漪率领我大唐禁军回雁门关,配合我大唐骑防西夏;霜华带峨嵋弟子去破云州血阵;小蛮率金翅盟查西夏粮草。记住,你们的行动,自有丐帮和日月神教相助。”他忽然伸手,将发结解下,分作三缕,各系在她们的兵器上,深情地道:“此缕不断,朕便在洛阳等你们。”赵清漪的定宋剑红绸缠上他的手腕,勒出淡淡的痕,难过地道:“飞扬,若大宋与大唐终要兵戎相见……”

石飞扬轻蔑地道:“那便让朕来挡。你是朕的人,永远都是。”凌霜华深情地道:“石公子,九阳功虽能护你,却护不了这天下。他日若需舍身,霜华……”

石飞扬断然地道:“朕不准。你要活着,看幽云的麦子熟。”苏小蛮嬉皮笑脸地道:“小白脸,等天下太平了,你要娶我。”她的梨涡里盛着泪,却笑得比火焰还烈。

石飞扬望着三人鬓边的霜,低笑道:“幽云的雪,明年会盖过今年的血。我们,死也不分开!”

说罢,他施展“事了拂衣去”身法掠下城楼,龙袍下摆扫过石板路上的血污,竟被明玉功吸成冰晶,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那是属于帝王的寒,也是属于侠客的暖。

城楼的龙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旗杆上的血珠顺着绳结滴落,在冻土上砸出点点红痕。远处的云州方向,传来隐约的号角声,像在回应石飞扬的誓言。

……

云州城外的黑松林,积着半尺厚的雪,却掩不住地底传来的夯土声。石飞扬的玄色龙袍隐在松枝间,明玉功运转时,肌肤泛着冰玉般的莹光,连落雪都穿透他的衣袍,在冻土上积不起半分痕迹。

他望着城墙上巡逻的吐蕃血刀僧,左耳银环被风拂得轻颤,忽然想起凌霜华说的——血河阵的变体,需用千名活人精血祭旗,今夜三更便是祭典。

丐帮长老李铁牛的青竹杖拄着冻土,杖头铜铃缠着布条,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他身后的弟子们正用“打狗棒法”的巧劲刨土,每一杖下去,冻土都悄无声息地碎成粉末。

看到石飞扬,李铁牛便走过来,低声禀报:“帮主,地道已挖到内城粮仓下。只是那粮仓有吐蕃‘血影卫’看守,他们的‘血神经’能嗅出活人气味。”

石飞扬的指尖在松树干上划过,留下的冰纹突然化作只冰鸟,振翅飞向云州城。

他的声音比松涛还轻,玄霜刃在腰间轻颤,授计道:“让李極带弟子扮作送粮的辽兵,待三更梆子响,便在粮仓放火。”他腰间那只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有无数的钱粮,根本不在乎那点缴获。

凌霜华的素白僧袍裹着寒风从林外掠来,峨嵋刺挑着件血刀僧的法衣,上面的梵文符咒还沾着血污。

她飘过来,低声对石飞扬说道:“石公子,血河阵的中枢在城北祭坛。”她的嘴角渗着血丝,显然为探阵图,又与血影卫交过手。石飞扬感动地拥抱凌霜华。

苏小蛮见状,低声骂道:“这小尼姑倒是比小白脸还急。”

她的红衣从松枝间坠下,金镖倒钩挂着颗血影卫的首级,发髻上的骷髅簪闪着幽光。

于是,她也飞过来禀报道:“金翅盟的弟兄已在城南布好‘火牛阵’,只等你一声令下,便把吐蕃狗的草料场烧个干净。”又忽然凑近石飞扬,红衣扫过他的龙袍,嬉皮笑脸地道:“你说,等破了阵,我和小尼姑谁该得头功?”石飞扬松开凌霜华,低声笑道:“头功归云州百姓。等他们能安稳种麦子,便是最好的军功。”苏小蛮无趣而去,凌霜华的俏脸红成了一只苹果。

……

三更的梆子声从云州城传来时,李極带着丐帮弟子推着粮车,已到了内城粮仓前。血影卫的鼻子在空气中嗅着,忽然指向粮车,嚷嚷起来:“这里有生人味!”

他们即刻催动“血神经”,个个均是双眼变得赤红,指甲弹出寸许长的血爪,直扑粮车而来。

李極的青竹杖突然横扫,精妙的打狗棒法,将血影卫的血爪荡开,又骂道:“吐蕃狗鼻子倒是灵!”

他的弟子们同时掀开车帘,里面藏着的不是粮草,而是捆捆浸了火油的柴草,个个嘻嘻哈哈地道:“来来来,尝尝丐帮的‘突如其来’!”

火把掷出的刹那,粮仓顶上突然落下一道白影。凌霜华的峨嵋刺在血影卫咽喉间翻飞,九阳功催动时,素白长袍鼓起如白莲,每道掌风都带着冰晶,血影卫的血爪刚触到她的衣袍,就被冻成冰壳。她边打边调侃地道:“石公子说,佛渡有缘人,你们……不配。”

城外的黑松林里,石飞扬的“帝天狂雷”骤然发动。冰层下的地道轰然炸开,冰雷裹着碎石射向城墙。

吐蕃血刀僧的惨叫声中,李铁牛的青竹杖如密林般探出,搭成座竹桥,唐军将士踩着竹桥冲上城墙,玄甲撞在城砖上的闷响,惊得守城僧兵魂飞魄散。

石飞扬大吼一声:“大唐儿郎,破阵!”随即施展“千里不留行”身法掠过护城河,玄霜刃劈开迎面射来的火箭,刀气撞上血河阵的边缘,激起片血雾。那些雾气在空中凝成血箭,射向唐军,却被他的明玉功真气漩涡圈转成冰珠,反弹回去,射穿血刀僧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