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500银环映雪照归程幽云十六州月还

李铁牛的呼噜声震得车篷发颤。

石飞扬便用“真气凝练”的指劲修补篷布上的破洞,指尖弹出的真气如银线,将帆布缝成朵歪歪扭扭的莲花。不一会,丐帮长老李显跑来禀报道:“陛下,前面就是黑石渡,联军的巡逻队在那儿盘查。”

他又掀起车帘,冷风灌进来,带着百姓的骂声。他颤声地道:“人们说……说您把皇后和皇子都丢下了,是个没良心的……”

石飞扬的“隐匿气息”心法骤然运转,《莲花宝典》的“莲隐于雾”让他的气息完全融入车外的寒风,连李铁牛都惊觉身边空了一瞬。

他望着远处联军的狼头旗,青竹杖在掌心转了个圈,却赞道:“骂得好。”顿了顿,又说道:“他们骂得越凶,联军就越信朕是真的逃了。”

黑石渡的关卡,辽兵的狼牙棒横在路中,领头的百夫长正把石飞扬的画像贴在树干上,画像上的他长发扬起,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

百夫长的铁鞭抽向个乞丐,厉声质问:“看见这小白脸没?抓住他赏万两黄金!你们丐帮不是跟他穿一条裤子吗?怎么不把他交出来?”

那乞丐突然抬起头,竟是李显乔装的,他的青竹杖缠住铁鞭,笑道:“官爷说笑了,石飞扬那缩头乌龟,早就带着金银跑路了,哪会管咱们丐帮的死活?”

石飞扬的“步步生莲”步法悄无声息地掠过关卡,青竹杖的“真气凝练”指劲隔空点在辽兵的膝弯,三个辽兵突然跪地,百夫长的铁鞭没了准头,竟抽在他自己的马脸上。

趁乱之际,李铁牛赶着马车冲过关卡,车轴压过辽兵的手指,骨裂声混在百姓的哄笑里。“他娘的!追!”百夫长的怒吼声中,石飞扬已坐在车辕上,青竹杖敲着车轮打拍子,哼起了丐帮的《莲花落》。

李显突然指着后方,联军的骑兵正扬尘追来,马蹄声震得冰面发颤。石飞扬低声喝道:“慌什么?”随即施展“莲花掌法”之“莲花怒发”骤然拍向路面,掌风激起的冰碴如箭雨射向追兵,又授计道:“这叫‘调虎离山’,咱们替洛阳守军引走些兵力。”

他的青竹杖挑起车篷下的油罐,喝道:“铁牛,点火。”李铁牛的火折子刚划亮,就被石飞扬的掌风引向油罐,火焰顺着冰面的油渍蔓延,竟在追兵前形成道火墙。

石飞扬望着骑兵在火墙前打转,突然低笑道:“告诉你们的元帅,朕在幽州等着他。”

……

幽州城外的桑干河,冰层下的水流泛着黑绿,联军的粮草辎重就藏在沿岸的密林中,辽兵的帐篷连成片,篝火映着“耶律宏基”的帅旗。石飞扬趴在棵老榆树上,《莲花宝典》的“隐匿气息”让他像块树皮,连飞过的夜枭都没察觉他的存在。

李铁牛的声音从树洞里传来,他刚用“打狗棒法”挖了条地道,直通粮仓外围,他靠近石飞扬,低声说道:““陛下,吐蕃人的青稞囤在最东头,有三百刀斧手看守,他们的‘血河掌’能隔空伤人。夏国的草料堆在西坡,守卫是‘破甲锥’营的,甲胄厚得很。”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在树梢间滑行,月光下的身影拉出串串残影,竟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他落在吐蕃粮仓的帐篷顶,青竹杖轻轻挑起块毡布,里面的青稞袋堆得比人高,守兵正围着篝火赌钱,刀鞘上的骷髅头在火光中闪着凶光。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一招“莲花初绽。”掌风贴着帐篷掠过,气流旋转形成的漩涡,竟将守兵的火折子卷了起来,小火苗在空中打了个转,精准地落在青稞袋的缝隙里。

他的“阴阳调和”心法同时运转,午时的阴气顺着督脉下沉,与阳气交融成股清凉内力,护住自己不被烟火呛到。青稞袋先是冒出青烟,接着“轰”地燃起大火。

守兵的惨叫声中,石飞扬已掠至西夏草料堆。这里的守兵反应更快,“破甲锥”的毒刺如暴雨般射来。

石飞扬的“真气凝练”在体表形成气罩,毒刺撞在罩上纷纷弹开,青竹杖却以“莲心剑雨”的指劲弹出,隔空点中五个守兵的咽喉,他们的脖子突然像被莲花茎勒住般收紧,舌头吐得老长。

“快救火啊!唐军劫营了!”李铁牛的吼声从密林中传来,丐帮弟子们敲着空油桶制造混乱。

李显的“打狗棒法”将吐蕃兵的退路堵死,青竹杖扫过之处,腿骨断裂声此起彼伏。

石飞扬施展“步步生莲”步法在火海中穿梭,青竹杖挑起个燃烧的青稞袋,精准地扔进联军的马厩。

受惊的战马挣断缰绳,带着火焰冲进帐篷区,吐蕃兵的“血河掌”拍向奔马,却被石飞扬的“莲花怒发”掌风引偏,掌力正中自己的粮仓,更多的火焰冲天而起。

幽州城头的唐军突然擂起战鼓,守将亲率骑兵冲杀出来。

联军的士兵正忙着救火,哪里挡得住饿虎般的唐军?

辽兵的“铁浮屠”重甲还没披好,就被唐军的钩镰枪拽下马,马蹄踏过冻硬的土地,将尸体踩成肉泥,混着融化的雪水,在地上汇成条暗红的河。

石飞扬立于火海中的老榆树上,粗布短打已被火星烧出破洞,可《莲花宝典》的“疗伤圣法”正悄然修复他的皮肉,伤口处泛着淡淡的莲花状光晕。他望着联军溃散的方向,青竹杖指向西南——那里是大理的地界,段正忠的儿子们,该尝尝“离间计”的滋味了。

桑干河的冰裂声混着联军的哀嚎,在幽州城外织成张血腥的网。石飞扬的青竹杖在老榆树桠上轻点,《莲花宝典》的“阴阳调和”心法正悄然运转——午时的阴气沿任脉下沉,与子时积蓄的阳气在丹田交融,化作股清凉内息,将火海中的灼热气浪隔绝在外。

他望着唐军骑兵如潮水般撕裂联军阵型,辽兵的“铁浮屠”重甲在钩镰枪下像翻壳的乌龟,忽然想起赵清漪曾说“乱世的军功,都是白骨堆成的”,掌心竟泛起层淡淡的莲花白气。

李铁牛的青竹杖挑着个吐蕃兵的首级,甲胄上的血冻成了冰碴,提醒道:“陛下,该走了!再等下去,联军的援军就要到了。”他的“打狗棒法”余劲未消,杖尖扫过的积雪里,露出半张被马蹄踏烂的脸,正是昨夜赌钱最凶的那个吐蕃刀斧手。

石飞扬的“莲影幻踪”步法掠过火海,粗布短打的下摆扫过燃烧的粮草堆,火星在他身后拉出串串残影,竟如同一朵盛开的火莲。

他的指尖弹出“真气凝练”的指劲,隔空点灭李铁牛肩头的火星,沉声道:“李显,带丐帮弟子沿桑干河南下,在雁门关外设个‘莲花落’联络点。告诉弟兄们,见着穿七星剑法服饰的人,多照看几分。”

李显刚要应声,却见石飞扬的青竹杖突然指向西方,那里的天际线泛着诡异的紫光——是西夏“万蛊阵”的信号。他忧心忡忡地道:“陛下,西夏人怕是要……”

石飞扬淡定地道:“他们不敢孤军深入。辽军新败,西夏人只会观望,这叫‘隔岸观火’。”他的“隐匿气息”心法让声音融入风声,连身边的李铁牛都险些听漏。

他的长发被火光照得泛着金芒,左耳银环晃出的冰光里,竟映出三个多月前赵清漪绣的莲花帕,又说道:“咱们去大理,给段正忠送份‘见面礼’。”

三月的蜀道,残雪在山坳里积成白补丁。

石飞扬的粗布短打换成了蜀地常见的蓝布衫,青竹杖挑着个药篓,里面是沿途采的草药——《莲花宝典》的“疗伤圣法”需以草药为辅,他故意在篓底藏了半张《莲花宝典》残页,边角还沾着幽州的火灰。

李铁牛的青竹杖敲着块松动的石阶,杖头铜铃的响声惊起崖壁上的寒鸦,他跑过来,低声禀报道:“前面就是黑风口,听说贩马堂的人常在那儿劫道。老叫花子的眼线说,他们最近在找一个穿白衫的‘少年郎’,出的价钱比抢十车茶叶还高。”

石飞扬的“步步生莲”步法踏过结冰的栈道,鞋底与木板相触的刹那,《莲花宝典》的内息在足底凝成气垫,连最薄的木板都未踩断。

他望着栈道尽头的黑雾,那里的风裹着股甜腻的腥气,像极了吐蕃“血河大法”的血气,却更阴毒,他分析道“贩马堂明着贩马,暗里是大理段氏的爪牙。他们要找的,怕是七星剑派的人。”

黑雾里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三个披着牦牛皮的汉子堵住去路,腰间的弯刀刻着马形烙印——正是贩马堂的标记。为首的独眼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盯着石飞扬药篓里的草药,暴喝道:“这蜀道是咱家堂口的地盘,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他的目光扫过李铁牛的青竹杖,突然嗤笑道:“丐帮的老叫花子?也敢管咱家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