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506侠女披风沾碧血英雄褐衣染寒星

第506章506.侠女披风沾碧血·英雄褐衣染寒星

石飞扬望着岩壁上被血染红的“玉皇顶”石刻,突然听见山脚下传来清脆的铜铃——是日月神教的“搜魂铃”,曲诚的人到了。

曲阜孔林的柏树林飘着纸钱灰,石飞扬的麻衫换成了书生的青衿,手里的《论语》其实是赵清漪誊抄的城防图,“为政以德”四个字的笔锋里藏着锦衣卫的暗号。

碑林深处突然传来玉佩相撞声,三名穿着宋廷官服的人从孔子墓碑后转出,为首那人的玉带镶着金鱼符,正是赵佶身边的大太监童贯。

童贯的兰花指捻着拂尘,拂丝里缠着七枚透骨钉,尖声道:“石先生好雅兴。官家说了,只要先生肯归顺大宋,江南的美女任你选,比洛阳的屠芃芃、耶律鸣泉可娇媚多了。”他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过玻璃,拂尘突然指向石飞扬的咽喉,森然地道:“若是不肯,这孔林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石飞扬翻过一页《论语》,书页边缘突然弹出三根银针,擦着童贯的耳际钉在墓碑上,针尾还缠着丐帮的莲花线。他戏谑地道:“听说童公公的‘葵花宝典’练到第九重了?”合上书卷,青衿下摆扫过满地柏叶,又嘲笑道:“可惜啊,再厉害的功夫,也补不回被阉掉的东西。”

童贯的拂尘突然炸开,透骨钉如暴雨般射来,怒骂道:“找死!”他身后的两名护卫同时拔刀,刀鞘上的“破军营”标记在暮色中刺眼——那是王禀的部下,去年在汴梁城外被石飞扬冻成冰雕的那支。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碑林里闪转腾挪,青衿扫过石碑的刹那,施展“百胜刀法”,以书卷为刀,闪电般似地划出“劈山岳”的轨迹。第一刀劈断护卫的长刀,第二刀震碎他的护心镜,第三刀已贴着他的咽喉掠过,带起的血珠在“大成至圣先师”的匾额上凝成血字。

童贯的“葵花宝典”身法非常诡异,身影如鬼魅般绕到石飞扬身后,拂尘的钢针已触到他的后心。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看似随意的转身,竟让童贯的钢针尽数扎进自己的小腹。

那太监看着腹部的血洞,突然尖笑道:“我死了你也别想活!曲阜的禁军还有一炷香就到!”

石飞扬也不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论语》,青衿上的血迹已被明玉功的寒气冻成暗红的冰花,远处传来丐帮的“莲花落”歌声——李铁牛的人正假扮成送葬队伍赶来。

曲阜孔林的柏香混着纸钱灰,在暮色里织成张灰蒙蒙的网。

石飞扬的指尖刚触到《论语》的封面,就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踩着《梅花三弄》的韵律,显然是女子的莲步,且深谙轻功的“提气诀”。

他没有回头,青衿在碑林中微微晃动,如同一株临水的青竹。

童贯腹部的血洞还在渗血,却已被明玉功的寒气冻得不再喷涌,那太监瘫在“大成至圣先师”匾额下,看着自己小腹上的钢针,眼神里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怨毒。

“前辈!”清脆的女声带着喘息声传来,月白短打混着水绿披风的影子,从两块清代的石碑后闪了出来。贺瑶的碧玉簪斜插在发间,几缕被汗水濡湿的青丝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刚跑完长途的小鹿。她手里的太极剑还在微微颤动,剑穗上的绿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

石飞扬这才缓缓转过身,斗笠的阴影落在脸上,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

他看着贺瑶肩头那道新添的伤口——显然是追着金兵一路过来的,水绿披风的破口处,露出里面月白短打的衣襟,上面绣着的兰草已被血渍晕染,倒像是沾了晨露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石飞扬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目光落在她紧握剑柄的手上。那双手纤细白皙,指节却因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粉色,显然是常年练剑的缘故。

贺瑶咬了咬下唇,脸颊泛起两抹红晕,像是熟透的苹果。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个还带着余温的炊饼。

她温柔地道:“前辈,我见山下的炊饼铺快收摊了,就买了几个,您……您大概也饿了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细若蚊蚋,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石飞扬,像是在等待夸奖的孩子。

就在这时,童贯突然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打破了碑林的宁静:“好啊,原来是一对野鸳鸯!石飞扬,你以为救了这小丫头片子,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曲阜的禁军马上就到,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挪动身体,想要靠近旁边的石碑,似乎想要求救。

贺瑶闻言,秀眉一蹙,握紧了手中的太极剑,对童贯怒目而视,骂道:“你这阉贼,休要胡言乱语!”说着,便要提剑上前。石飞扬轻轻按住了贺瑶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

然后,石飞扬望向童贯,冰冷地道:“童贯,你以为凭那些禁军,就能留得住我吗?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若再敢胡言,休怪我掌下无情。”

童贯被石飞扬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出声,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石飞扬不再理会童贯,转而对贺瑶道:“小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贺瑶点了点头,乖巧地跟在石飞扬身后。两人施展轻功,很快便消失在孔林的暮色之中。

出了孔林,石飞扬带着贺瑶来到一座废弃的古寺。

古寺的佛像早已斑驳,蛛网密布,但好在还能遮风挡雨。

石飞扬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贺瑶则乖巧地站在一旁,手里捧着那几个炊饼,眼神里满是期待。“前辈,”贺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知道自己的太极剑练得不好,您能不能指点我一二?”

石飞扬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太极剑乃当世武林绝学,讲究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你刚才在孔林对付那些护卫时,剑招过于刚猛,失了太极剑的精髓。”

贺瑶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请前辈赐教!”

石飞扬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说道:“《九阴真经》中有云:‘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太极剑的要诀在于圆活连贯,绵绵不断。你且看好了。”

说着,石飞扬手持枯枝,演练起太极剑的基本招式。

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道,枯枝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真正的太极剑,时而如行云流水,时而如狂风骤雨。贺瑶看得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她跟着石飞扬的动作,在心里默默记下每一个招式的要领。

石飞扬演练完一套剑法,停了下来,对贺瑶说道:“你试试。”贺瑶深吸一口气,手持太极剑,按照石飞扬刚才的指点,慢慢演练起来。

起初,她的动作还有些生硬,但在石飞扬的不断纠正下,渐渐找到了感觉,剑招也变得流畅起来。

“不错,”石飞扬点了点头,称赞道:“你很有悟性。但要记住,太极剑不仅要练形,更要练神。心中无剑,手中才有剑。”

贺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对石飞扬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贺瑶便一直跟在石飞扬身边。

她每天都缠着石飞扬教她练剑,石飞扬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一路上,贺瑶总是穿着那身月白短打,外面罩着水绿披风。她的碧玉簪依旧斜插在发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能看到细细的绒毛,眼睛像清澈的泉水,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石飞扬教她练剑时,总是很有耐心。

他会一遍遍地纠正她的动作,讲解太极剑的要领。贺瑶学得很认真,进步也很快。休息时,贺瑶看着石飞扬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心跳加速。她连忙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

“前辈,”贺瑶鼓起勇气,开口说道,“等我们到了目的地,您能再多教我一些剑法吗?”

石飞扬看了她一眼,说道:“只要你肯学,我便教你。”

贺瑶闻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这日,两人来到一家客栈休息。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一群金兵在客栈外闹事,欺压百姓。

贺瑶见状,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太极剑,眼神里满是愤怒。

石飞扬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稍安勿躁。”

金兵闹了一会儿,便冲进了客栈。为首的金兵看到贺瑶,眼睛一亮,说道:“好个漂亮的小娘子,跟爷爷们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说着,便伸手去抓贺瑶。

贺瑶冷哼一声,手持太极剑,施展起石飞扬教她的剑法。

她的剑招圆活连贯,以柔克刚,很快便将那名金兵击退。

其他金兵见状,纷纷拔刀上前。贺瑶毫不畏惧,与金兵展开了激战。她的太极剑在金兵中穿梭,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时而攻向金兵的要害,时而防守得滴水不漏。

石飞扬站在一旁,看着贺瑶的剑法,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贺瑶已经将太极剑的精髓掌握得差不多了。

激战中,一名金兵从背后偷袭贺瑶。石飞扬眼疾手快,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掷向那名金兵。筷子如箭一般,精准地射中了金兵的手腕,金兵惨叫一声,长刀掉落在地。